步,在阖上门的一瞬间,中年男人喑哑的呢喃自身后传来——
“什么时候你才能开口叫我一声父亲呢?而不是……叔父……”
纪修宸仿若未闻,径直离去。
“咳咳咳咳……”不停的咳嗽声仿佛要将肺也一并咳出来,男人苍白的脸色,略染乌青的薄唇在阳光下有些骇人。
纪修瑗惊呼出声,目露恐惧,手里的花也应声而落,一地残红。
女孩儿大大的眼睛像蒙了层水雾,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像最纯粹的晶石,灵动俏皮,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纪皓霖只觉全身无比舒畅,好像忘记了病痛,忘记了仇恨,只沉浸在少女独有的纯情芬芳之中。
迷醉,徜徉,自由,流畅。
“二、二哥……”女孩儿的声音因恐惧颤抖着,“我、我先进去了……”
说罢,绕过男人,疾步欲走,却被男人从身后抱住,纪修瑗打了个寒颤,觉得牙关都在瑟瑟发抖。
“为什么你可以对纪修宸笑得那么甜,对纪皓轩关怀备至,却唯独对我避之不及呢?”男人的声音低缓,似责非责,仿佛自言自语般,冰凉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女孩儿脖颈间,纪修瑗全身都泛起鸡皮疙瘩。
她用尽全力挣扎,却发现原本身体孱弱的男人力道大得惊人,纹丝不动,只是咳嗽声声,撕心裂肺。
“二、二哥,你别这样……我们是兄妹啊……”女孩儿的声音已经染上哭腔,像看见了世上最恐怖、最丑陋的东西,面容扭曲着,目露痛苦。
纪皓霖邪邪一笑,冰凉的唇印在女孩白皙的脖颈间,少女独有的馨香萦绕鼻尖,真是一朵引人犯罪的罂粟啊……
纪修瑗泪流满面,目露绝望,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变成了这样?!
二哥不再是以前的二哥了!他是魔鬼!是魔鬼!
可是她不敢大喊,也不敢大叫,她怕,怕被别人看见这不堪的一幕!
“阿媛——”纪皓轩的声音由远及近,纪修瑗却像看见了救命稻草,眼中划过一抹狂喜,在纪皓霖伸手来捂她的嘴之前,便高声喊道——
“三哥!三哥!我在花园!我在花园!”女孩儿急切的嗓音染上几分哽咽,不复原本的清脆灵动、无忧无虑。
这让纪皓轩眉心一皱,调转方向朝花园大步而去。
看到纪皓霖,纪皓轩一愣,“原来二哥也在。”然后转向纪修瑗,眉头倏然拧紧,“阿媛,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哭成这样……”
“咳咳咳……”纪皓霖淡淡一笑,苍白的脸色在阳光下宛如透明的纸张,“她在为那几朵花可惜呢!多大的人了,至于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哭鼻子吗……阿媛,你说呢?”
纪皓轩探寻的目光望向妹妹,目露深邃,“小妹,是这样吗?”
纪修瑗吸吸鼻子,缓缓抬头,一双大眼红红的,宛如小兔子一般,点了点头,“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花……”
说罢,蹲身去捡,然后抹了抹脸上的泪,“二哥,三哥,我先进去了。”
纪皓轩点头,“去洗洗吧!等会儿妈看到了,还指不定怎么数落你呢!”
女孩儿笑了笑,眉眼弯弯,一双大大的杏眼,灵气似要漫溢而出,“知道了,三哥。”
然后抱着那捧残花,身影消失于转角。
谁都没有看到,女孩儿转身的瞬间,那张泪水蜿蜒的脸……
夜辜星今天的行程很满,上午拍戏,下午为《ZARK》拍摄杂志封面,晚上会去趟暗夜会总部。
于森昨天传来消息,说谢志华已经出院,想再见她一面。
对于谢志华的要求,夜辜星毫不意外,她相信谢志华是个聪明人,而且相当有毅力,相信他已经从那些资料之中看出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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