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吧,相信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王姐,你说对吧?”
“呃……是、是这个理儿……”王萍不自在地笑笑,她总觉得夜辜星那一眼好像把什么都看穿了似的。
是,她承认,她想借机挑起夜辜星对戚韵诗的不满,最后那句话也是她夸大了说的,不过戚韵诗实在太惹人厌了,她一个小小的化妆师,凭着跟王石那一点点交情,才混到这口饭吃,她实在不想放弃,但又忍不下那口鸟气。一想到,今后还要跟戚韵诗共事,她就心累!
所以,这次把主意打到了夜辜星头上,特地挑了这个时间找上门来,没想到小姑娘压根儿不上当,清醒得很!
这也让王萍开始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儿重新审视,但越想越心惊,从头到尾她都只是安静地听着,没有开口发表过一句言论,当她暗示戚韵诗野心勃勃,觊觎她女一号的位置时,也不恼不怒,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惦记,一般情况下,不都应该勃然大怒,愤慨而起,来一场女人之间的撕逼大战吗?
可是,怎么跟她预料的不一样?
夜辜星收拾完毕,拿起背包,行至王萍身边的时候,开口道:“戚韵诗的事,我会跟王导提个醒,但,不是为了你,毕竟《城上》一锅好汤,不能让颗老鼠屎毁了。”两步之后,似又想起什么,女子轻笑着回头,双眼微眯,“还有,忘了告诉你,我不喜欢被人当枪使。”
王萍浑身一颤,看着少女渐行渐远的背影,打从脊背升起一股凉意。
……
夜辜星脚步一顿,秀眉微挑,前方,身长如玉的男人缓缓转身,夕阳薄暮,在他周围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光晕,霎时便软化了眉眼。
萧慕凉抬步朝女子走来,一双精致魔魅的凤眼愈发潋滟微波,流光溢彩。
只见他在女子身前半步远的位置站定,抿紧的薄唇牵扯出冷厉的弧度,但眼中的疏离却不复以往深重,带了些感慨与感激——
“……谢谢。”
夜辜星诧异挑眉,萧慕凉孤高,不是因为出身高贵,高人一等,也不是成就非凡,傲视众生,他只是为了自保!
冷漠、寒凉、难以接近都是他的保护色,冰封了自己,也誓要冻伤那些妄图伤害他的人!
所以,夜辜星才诧异。这声“对不起”是否意味着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卸去了一身冰冷的伪装,向她敞开了心扉呢?
“我会证明,我值得。”郑重地说完,萧慕凉转身离开,挺拔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夕阳余晖中,而夜辜星却还愣愣地没反应过来。
值得?值得什么……
猛然想起那天她一气之下脱口而出的话——不懂得爱惜自己的人,又如何让别人爱惜?
他的意思是……他值得……让她爱惜?
……
而就在同一片天空下,近海远郊,一轮金乌缓缓西沉,橘红的光辉洒下,霎时便点染了整片海域,蓝中泛橘,冷中微暖。
海浪声声拍打着岸边岩石,一朵朵浪花席卷,潋滟生姿。
而就在这一大片空旷海域的沿岸,一座占地广阔的海边别墅伫然而立,白色的简约外墙,带着西方绅士的优雅,但屋顶极具特色的哥特式穹顶却生生带出一种张狂的视觉冲击,凛然霸气,威风赫赫。
窗边,男人挺拔而立,目光望向远处,深邃,莫测,寒凉。
而就在男人身后那张巨型办公桌上,散乱地摆放着一大堆照片,女子白衬格裙,巧笑嫣然,或娇憨,或羞涩,或灵动,或婉约,而这一切都是对着另一个男人!
安隽煌只觉心里一股无名火升腾,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惦记上。
“溟钊,备车。”
……
对照于森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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