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针孔。
兰岚在清醒之后奋力的挣扎,在注入镇定剂时留下的痕迹,后来又抽了血,这才有路老爷子看到的一幕。
“你、你们在开玩笑嘛?”路叶秀云缓和了过来,她又是着急又是觉得不可置信,更加觉得荒谬。“什么药粉,什么症状,路宇腾你以为这里是哪里,如今的社会是什么样的社会?以为是在拍电视剧吗?”
路老太太觉得,她如果真的相信,那就是真的疯了。
不是他们疯了,而是她自己疯了。
路老太太养尊处优太久了,久到已经忘记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说到药物,路叶秀云不该觉得陌生才是。当年她在后宅对付自己丈夫的莺莺燕燕时,所用的药物可一点儿都不少,按照这么说,应该是那些个手段对她可以说是信手拈来。
也许是因为安逸的生活过得太久;也许是因为路叶秀云看着眼前的一切觉得荒谬,她不信的,不相信的。没有哪种药物会在短期内将人变成这个样子,这让路叶秀云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一场戏,他们事先设计好的戏码。
路老爷子的态度很微妙,没有表现出如路叶秀云一般的激动,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相信或者不信。
路老太太叫嚣着,别看老太太年纪大了,但中气十足啊!
吼得众人的耳朵嗡嗡嗡作响,真真是震耳欲聋啊!
“老太太,请您冷静一点,病人需要安静。”雷诺最讨厌有人在病人的房间里吵吵闹闹,他也最不喜欢在治疗研究的时候,有人打扰他,因此他的语气非常的不好。
尤其是,路老太太话里话外,是在质疑他吗?
“如果老太太不相信,可以随时请您所信任的医生前来检查。”雷诺倨傲的看向路老太太,对于后者的勃然大怒,他是一点儿没放在心上。“现在,请大家出去。”
“你,不过只是个医生而已……”路老太太气得连寒毛都在颤抖,他怎么敢,这个男人怎么敢!谁给他的胆子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果然,路宇腾身边的人跟他本人一样,可恨又可憎,简直不知所谓。
路宇腾寒眸微闪,冷冷道:“雷诺医生是国际上知名的,国内省市级的大医院都想要得到雷诺医生的指点,这一次能够请他,雷医生也是看在我们路家的面子上。”言下之意,雷诺的医德和医术,不是谁都可以质疑的。
“爷爷,这是并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正堂吧。”路宇腾目不斜视,无视路叶秀云憋成猪肝色的脸色,转而对路老爷子说。
路劲松看着面无血色的兰丫头,点了点头,领着身后的几个人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在湖心小筑的大厅,路劲松坐在最中央的位置,路叶秀云则是在他的左手边,坐在下面的依次是路宇阳和炎烈。
看着架势就证明了,路劲松心中的疑虑并没有消,他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足以说服他的理由,以及事情从头到尾的经过。
路宇腾将整件事的过程陈述了一遍,隐去了与兰岚以及其背后组织相关的事情,其他的,也就是实话实说了。
房间里的画,床底下的不明药粉,兰儿连日来夜不能寐,神经紧绷,巨细无遗,没有遗漏。只不过,催眠的事情,路宇腾没有说。
路老爷子沉吟了半响,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路叶秀云咬着下唇,听路宇腾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计划够严谨的呀。路公馆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发生过这些事?太玄乎了,不是吗?
然而,在路老太太心底深处,未尝不是有那样的想法——原来还可以这样,为什么她没有想到呢?若早知道这样的法子,在路宇腾未成气候的时候,她早就……
路叶秀云正想着,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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