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飞帮折损了四名堂主，孙府也少一个大总管，一时间，江湖就这样风平浪静了。

    “滴”

    “发布支线任务：制造事端引起江湖纷争，发布主线任务杀死老伯，可返回主位面。”

    久别的电子合成音传入韩棠耳畔。

    “如果我说不了。”

    今天可以杀老伯，那明天要是系统叫自己杀小蝶了？

    韩棠等了许久，也不见系统回复，当他以为系统不会回复他时，一个声音在脑海响起，像是古老呼唤。

    “那你老死在这个位面吧！”

    对！就是这个声音，他永远也忘不了这个声音。这个历经沧桑的声音是位面之主。

    是他给了自己重生的机会，当初自己也没辜负他，通过了位面考验，成为了位面之子。

    现在，他是要剥夺自己的生命吗？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吓到我吗？我告诉你，不管你谁，我都不会怕你的威胁。”

    主线任务又怎样？我绝不会做自己不愿意去做的事。

    韩棠走了，他走很慢，因为他的引以为傲的功力被剥夺了。他没走一步，都会咳嗽一声，每咳嗽一声，都会吐一摊血，每吐一摊血，他的寿命就少三日。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韩棠他还能走几步。

    “小蝶。”

    韩棠走六千多步，才走到这里。还好，律香川的小酒馆在无花镇的云梦路里，离小蝶这儿不远。

    “不许哭！”

    即使转眼间韩棠七老八十了，小蝶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他了。

    “其实，我骗了你一件事。”

    韩棠不让小蝶靠近自己，他拄着长剑，立在原地。

    “你是不是中什么毒了？”

    走近韩棠的小蝶，不得不离他有一段距离。

    “你知道我骗你什么吗？”

    白发苍苍c皮肤枯槁，老化了的韩棠眼中竟带了些许笑意。

    “这不重要，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

    小蝶只关心韩棠的伤势，别的都不重要。

    但，真的是这样吗？

    “不！我们没有以后了，而且这事很重要，小蝶！我告诉你，我韩棠不是‘粉盒’，真正的‘粉盒’是叶翔！，我从一开始就是欺骗你的，哈哈哈哈。”

    韩棠自顾自得笑了起来。

    “你告诉不是真的对吗？你说啊，只要你说，我就相信你，我们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说‘这不是真的’，你说啊！你倒是给我说啊！”

    小蝶急得心焚火燎，但韩棠还是一个劲儿得大笑不止，韩棠脸上写满了得意

    “叶翔才是‘粉盒’，我从一开始就是耍你的，你每天随身携带的佛像也是叶翔雕刻的，你不知道嘛！我韩棠从来都不会雕刻，哈哈哈哈，你这傻子被我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傻子！”

    韩棠脸上的得意，浓烈到实质。

    仿佛，欺骗一个单纯少女，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不用韩棠赶，失魂落魄的小蝶渐渐远离他。

    他看着她走，心里失落极了。

    一次次试探得来的结果，都是失望。

    “你为了她，导致主线任务失败值吗？”

    韩棠在试探小蝶，位面之主发布的主线任务何尝不是在试探他。

    试探得来了结果，只能是失望。

    韩棠不说话，依靠着一颗大树，他在等死。

    “你后悔吗？就算你后悔，也没有重来的机会，你得为自己犯下的错负责任。”

    位面之主的声音，总是那么古井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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