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爹平安离开,我自然会放了卓日烈。”
“不行!”博日勒道,“你要换人质,就拿我们汗王来换,这位郡马就留着后放。”
贺淳轻笑,“这位大叔,连你都知道的道理,难道我会不知道?一旦把你们汗王放了,大梁军队不管郡马的死活该怎么办?你们要是不愿意,我连他也不放了。”
“慢来。”博日勒关心外甥,到底有些沉不住气,“你要我们信你,总也得让我们看下汗王安好才行。”
贺淳转头使个眼色,有手下回舱房去押人了,不多时,拿刀架着脖子,把卓日烈押到窗前给众人看了一眼。
他身上绑着锁链,明显比五花大绑的嘉善郡马更加狼狈,也更加值钱。
姚璟道,“既然如此,那你先把嘉善郡马放过来,我们交换人质。”
能换回一个,总比一个都没有强。
贺淳早料到会是这般情形,才特意瞒过柴荣,把欧阳康带了来。
命两船并拢,作出随时开跑的架式,又同时放下一条舢板,让人质上去。双方各拿弓箭在后头防备,就怕有个万一。
唯一不同的是,嘉善郡马是被绑着的,而贺宪倒是行动自如。当然,那也是表面上的。
贺宪不知父亲到底是怎么了,脸色颇为怪异,但眼下也不好问,只能等贺宪过来再问个究竟。
贺宪和欧阳康同时上了舢板,往对方走去。
为防水中有人埋伏,贺淳也算用心了,交换人质在江水最湍急之处,便是会水的好手,也无法在底下埋伏。那舢板还架在三层高的楼船上,这若是跌下去,可不得了。
一步一步,欧阳康和贺宪二人步步接近。左右隔着不过一尺宽的距离,几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之声。
就在二人错身之际,忽地卓格那条船舱底下,似是爆了一个火药桶,船身巨震。那舢板一晃,板上二人全都站立不稳,贺宪眼神大变,几乎是瞬息之间就决定往欧阳康那边倒去,揪了他的衣袖,竟是齐齐往江下跌去!
“爹!”贺淳急得大吼。可贺宪只来得及仰望着儿子,对他急速吼了一句,“杀了卓日烈,到草原去!”
贺淳愣了。他爹为什么要他杀了卓日烈?还要他到草原上去?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吗?
可眼下,他已经来不及思索了。
船底下被炸了个大洞,已经完全失控。湍急的河水拼命的涌进来,象是有只无形的巨大的手,拖着船往下沉去。
一船的人都惊慌失措起来,“少爷,怎么办?”
贺淳想不了那么多,他只知道,得赶紧把卓日烈抓到,起码那才是个护身符。
可一俟身上的锁链被斩断。卓日烈却立即以那斩断的锁链为武器,欺身上前,拼着挨了贺淳一刀,把他手中的刀绞到了自己手上,反往他脖子上抹了一刀。也不管他死没死,就抱着一条板凳,从窗口往江里跳。
船已经倒了,如果再不快点逃生,一定会被沉船带进江里,因为惯性的力量,到时要逃生可就麻烦了。
卓日烈半点不熟水性。却凭借自己多年出生入死的经验,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只是贺淳,还目瞪口呆的捂着脖子留在那里,企图给自己治伤,却很快被汹涌进来的滔滔江水给吞没了。而他此时再想逃,却已经失去了生机。
终归。化为江水里的一颗鹅卵石,不知身去何方。
而在对面船上,姚璟,包括博日勒,还有所有所有的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说来话长,而发生不过短短的一瞬间。
他们还来不及放下小船,做出任何呼救,就见那艘大船在他们眼前倒下,然后被湍急的江水吞没了。
能说贺淳为了跑路方便,选择在下游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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