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履行自己的使命了。这一场仗,她已经布局了多年,机会只有一次,绝对不容有失!
此时,在距离常州城三百里外的大山里,有一支消失已久的军队,迷了路。
“我操它奶奶八辈的祖宗!”随着一声粗鲁的咒骂,一只吸血的旱蚂蟥从手背上被挑了起来,寒光一闪,一刀劈开,溅了前方之人一脸的血。
那人不乐意了,“我说姓关的,你就是要操它祖宗,能不能有点准头?弄老子一脸血,你要显摆自己本事,回去找你的男老婆,别碍着旁人呀!”
关公子在山里兜了几天,本就火大,此时更怒,“我警告你啊,不许拿我兄弟说事儿。洒你一脸血,又没收你钱,你唧唧歪歪个什么劲儿?”
“你们两个,够了!”一个略年长些的男人吼了一声,二位公子哥都不作声了。
伍凤翔只觉倒霉透顶,原以为带这帮平西军出来,不过是躺在功劳簿上白捡些功劳,没想一路上大小状况不断,光是调停这些少爷兵之间的纠纷,就足以把他这只飞凤气成死鸟。
而更倒霉的是,他们还在这个大山林里迷路了。
而唯一能指路的,他们的头儿,平西将军,被那个不着调的运粮官敬献的一碗毒蘑菇给放倒了。
至今病得糊里糊涂,弄得全军跟没头苍蝇似的,在这个大山沟子里乱转。要是再不想法出去,别说打仗,小命都难保了。
正在伍凤翔再次暗叹自己的苦命,忽地,前沿哨兵发现点动静。
“什么人?出来!再不出来就放箭了。”
伍凤翔暗骂一声蠢货,当即喝道,“我们是大梁的军队,不会伤害百姓的。出来吧!”
草丛中静了静,然后窸窸窣窣的钻出一个人来,是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挂着一身的枯草叶,黑黑的眼珠子睁得溜圆,既惊且惧。
“你们,你们不要杀我。”
听着他那蹩脚的汉话,再看他那身打扮,伍凤翔心里有了数,“你是边境的百姓吧?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那男孩哆哆嗦嗦的道,“我是大梁人,我哥哥也是军队里的……我听说他们那里在打仗,也想去帮忙。”
伍凤翔再看他一眼,“你去帮忙?你能帮什么忙?”
那男孩还没答话,关耀祖却是笑了,经验丰富的上下扫两眼,“瞧他这样儿,肯定是跟家里吵了架,所以找个借口离家出走的吧?”
那男孩不觉瞪他一眼,耳根子却有些微红,“我,我才没吵架。我就是。就是跟人打了个赌。”他忽地把并不强壮的小胸脯一挺,“我也会医术,我哥哥能治的伤,我都能治!”
关耀祖还想逗他两句。可伍凤翔却想到那个悲催的主将了,“你会治伤?那你会解毒吗?毒蘑菇,有办法吗?”
他们随行虽有军医,却不懂本地的草药。给欧阳康已经灌了好几天的药,除了把他的性命保住,却解不了毒。
男孩满口应下,“可以的。”又心虚了一下,“不过,得先让我看看。”
伍凤翔带着人去见主将了,关耀祖身为亲兵和好兄弟。必须跟上,不过他对这孩子还有些信不过,“你个小毛孩子,行不行的?”
伍凤翔很想吐他一脸,他不行你行吗?眼下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要是欧阳康再不好,他们得怎么走出这大山去?
幸好,这男孩年纪虽小,倒真有几分本事。听过他们的介绍,就知道欧阳康误食了什么毒蘑菇。从背囊里取出几味草药,也不用煮,只拿水打出浓汁来。就那么给欧阳康灌了下去,不到一个时辰,一直昏迷不醒的平西将军终于睁开了眼睛。
令关公子很怀疑,他其实是被那闻着就想吐的草药糊糊给虐醒的。
当看到那陌生男孩时,欧阳康呆了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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