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和乡下爹身上都没有的,有些象沐劭勤,但又不全象。每当他半眯着眼,斜斜看人时,那神态,似足了另一个人。
永宁公主把胖白薯抱着左看右看,忽地笑了,“瞧这小样,怎么那么象苏先生?”
对,没错。
念福早发现了,要说自家这小子象谁不好,偏偏象他师公!
不是眉目上的相似,而是那股气质。好比眼下,明明是瞌睡来了,半闭着眼休息,却让人觉得这小子似在盘算着什么,一副莫测高深的小样儿,直看得人连大气也不敢出。
真不知道日后欧阳康回来,面对着这个神似先生的儿子,要作何感想。反正念福是不时感觉到亚历山大。
不过永宁忽又叹气,“可惜我的闺女已大,否则非跟你结下这门娃娃亲不可。”
念福颇不以为然,反正跟永宁熟,她也不怕说实话,“今儿你可不是第一个说这话的人了。光看着这张脸,你们不觉得也太草率了?”
可永宁摇头,“人都说三岁看到老,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能有苏先生的气度,将来长大了那还了得?错不了的。”
会么?念福再度低头,认真打量自家的胖白薯。
可除了外表唬人一些,哪还能看出什么?再说了,那真正的高手不讲究个藏于内,而不发于外?这一看就象只老虎的,恐怕日后是只猫的可能性还比较大吧?
胖白薯听她们唠唠叨叨,有点不耐烦了。人家瞌睡劲犯上来了,不喜欢有人在耳边吵。
看他皱起小眉头表示不爽了,念福赶紧冲永宁摆手,示意她先出去。一个月的相处,她也摸熟了这只胖白薯的脾气,得在人家发飙之前赶紧哄好了,否则人家掀起屋顶,那可谁都受不了。
因念福生时不太平,薯仔的三朝都没过,是以这回满月,一应亲朋故旧们跟憋足了劲似的,大把大把的往破园送礼。
连皇上、太后和皇后都从宫中御赐不少珍品出来,念福回头粗粗一打量,那小子过个满月。竟是比自己收的寿礼还多,俨然迅速晋升为小暴发户一枚。
念福妒忌的磨了磨牙,把儿子的礼另收了起来。当然,其中有特别合自己心意的。就毫不客气的顺了过来,只当这小子孝敬她的寿礼了。
薯仔没啥意见,只是打了个哈欠,无聊的看着他妈抢占他私财的无齿行径。
念福有点不甘心。她特意等到这小子醒了,拿这些金光闪闪的东西逗他,可这小子却淡定得很。似是知道老妈的,日后也全是自己的道理,完全不在意她拿走了多少。
念福郁闷了,可德清却羡慕得眼睛都快红了。
“小弟弟真乖,又大方又和气。小姑姑你真是好福气。”
她因寡居,怕人嫌弃,甚少出席这些喜庆场合。念福虽然早给她下了帖,也带了话让她不必介意,可她还是等到午间最热闹的宴席散了。下午才悄悄来看她和包子。
只是薯仔二字,德清觉得,无论如何也无法安在帅得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小包子身上,所以她执意喊他小弟弟,念福也就随她去了。
怕勾起德清的伤心事,念福也不跟她说旁的,只说些小薯仔的糗事她听。
比如心急吃奶把自己呛到了呀。才换了尿布又拉了呀,一给他洗头就很不高兴的作势要哭啦,林林总总,全都是些比鸡毛蒜皮还不如的小事情,偏偏德清听得津津有味。
末了叹道,“你这说得我都想过继个孩子来养了。只可惜,哪有跟小弟弟这样漂亮的奶娃娃?”
念福听着这话不对,“怎么?你婆婆有这意思?”
德海摇了摇头,“她要能说出这话,倒是好了。是大姐家有这个意思。我还没同意。”
韩偲死了,婆婆疯了。
韩家大姐来过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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