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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不用念福发话,整个驿站就被严加看管了起来,许进不许出,一户户的进行盘查。
可盘查的结果,却是谁家也没有。
那怎么办?
继续盘查!这钗又没有自己长脚,肯定还藏在驿站之中。
不过郡主虽丢了钗,却不愿这么扰民,很是宽厚的跟泽州县令说,估计那贼也是一时糊涂,才起了歹意。这驿站之中不是官员就是官员亲眷,若是明刀执仗的查出来,实在不太好看。不如只将驿站围困,再给那贼人五天时间,让他想清楚,只要把钗交出来,随意扔在哪儿,她就不再计较此事。
如此作为,自然得到城中体面人家的交口称赞。却也越发好奇,那贼究竟是谁?
在离邻着泽州的高桥县,一家客栈里。
刚刚收到消息的柴荣望着火炉那边的男人轻笑,“看吧,我就说没有这么容易的。等再上几日,欧阳康他们赶到,更不知要怎样倒打一耙。”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其实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就算姬龙峰使人把罗小言劫去又怎样?同样是一枚无用的弃子。还想拿这个当大礼来讹他,这回可轮到他来看笑话了。
姬龙峰却不急不徐的端起杯温酒饮下,“如此,不正好就把这份大礼送出去了?”
柴荣微怔,有些不明白,“姬将军,你原不是说,借着罗小言,诱嘉善郡主来救,等她救了人,再参她一个窝藏前朝皇子的罪名。可如今她不来救,那要怎样跟她扯上干系?”
姬龙峰眯眼笑了笑,“她虽不救人,可弄这么大的动静,是不是想把人弄到手?”
“可方式不一样,结果就大不相同了呀。”
“管它什么方式,最后把罗小言送回她的手里,不就完了?古往今来,被莫须有的罪名坑杀的人还少了么?”
姬龙峰笑得很自信,可柴荣却不太赞成,“到底沐家是皇上的亲信,没那么容易离间他们。”
“是啊,是不容易离间,但却不是不能离间。”姬龙峰望柴荣一笑。“这天寒地冻,柴公子走到哪里都是高被暖裘,只可怜我那上万将士,却是苦寒交迫。”
这老狐狸!柴荣心中暗骂。面上却也叹气,“要是往日,我便是资助将军些过冬棉衣也不是难事,可你也知道,小弟刚刚在灵州折了个大跟头,那二十余万两还要我去填那个坑呢。”
姬龙峰笑了,“这个坑谁要去填,那就是个傻子了。可柴老弟你是吗?等灵州茶税一案回禀至京城,天下会有怎样的震动你又不是看不明白。何不与我联手,先把这池水搅浑。让皇上无暇顾及,咱们才好继续摸鱼?”
他顿了顿,淡笑起来,“十万两,买这样一个机会。实在不贵的。老弟元宵灯节上便一掷万金,为何此时便缩手缩脚了?难道是看愚兄生得不如人家小姑娘漂亮,就起了嫌弃之心?”
柴荣给他戳到痛处,忍不住眼皮子抽搐,心都在滴血。
可姬龙峰的条件实在是太吸引人了,他咬了咬牙,道。“我可以先给你五万两,但你得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余下的我再来付。”
成交。姬龙峰冲他勾勾手指头,“附耳过来。”
……
京城,皇宫。
皇后寝宫中。一片令人窒息的凝重肃穆。
王皇后跪在床前,低着头,只默默流泪,却半字不说。
高显脸色铁青一步一步的走上前来,在那张精美秀丽的婴儿床上。华贵的襁褓中,小小的婴孩已经永远的停止了呼吸。
原本粉嘟嘟的双颊早失了那份可爱的嫣红,青白消瘦。
高显缓缓俯身,伸手将那孩子抱在怀里,大脸贴着那张再也不会回应他的冰凉小脸,心中悲怆一片。
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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