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
那方宁海新的问题又来了,他还想追问下去,却有人跑到他爹刚立的坟头上去动土了。
这可是大不敬!
方宁海只好回去给老爹守墓,却义愤填膺的穿一身白衣,在老爹坟头痛骂了一番,说贪官污吏对他进行打击报复,等他回到京城,定要向皇上告状之类的话云云。
不过后来在当地官府把方家几个亲戚请到衙门,“协助调查”了某些陈年老案之后,方宁海老实闭上了嘴巴,除了守孝,啥也不干,甚至闭门不出。
至于他到底是怎么把消息传递给皇上的,这个问题还有待见面再考证。不过灵州茶税的这层遮羞布,却被撕下了。
怎么办?
现在成了摆在欧阳康面前的一道难题。
当初回乡之前,欧阳康想过会遇到贪污者众的局面,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积年的顽疾,而且几乎把整个灵州一网打尽。
亏皇上还说查清亏空,任欧阳康拿回自家的五千两银子,欧阳康现在觉得,他宁愿倒找皇上五千两,能不能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回去?
沐劭勤也有点没辙了,杀首犯,儆从犯说得容易,可问题是那首犯是那么容易被杀的么?就凭皇上给的童朝仪和一把尚方宝剑,真要开了杀戒,能不能保着他们全身而退都是个问题,还想去杀哪只鸡?
撂挑子回京城?那也未免太无能了。欧阳康将来就不必出来混了,彻底做个吃软饭的拉倒。
当然,软饭估计也不好吃了。毕竟他是平王府的女婿,他在这里栽了跟头,平王府脸上能好看?
不过欧阳康倒是想出了条应对之计,只是他把那计策巴拉巴拉悄悄跟老丈人一说,沐劭勤有些惊疑不定。
“这样倒也不是不行,只是……”
欧阳康两手一摊,光棍得很,“我早想好了,爹您这两天养好了身子,等小邹大夫来了,就带着娘和媳妇赶紧走。剩下我一个,不管怎么闹腾。也比全家折在这里强。”
沐劭勤没好气的瞥他一眼,“匹夫之勇!”
欧阳康偷偷撇嘴,心说我不也是逼急了吗?否则谁愿意干这样提脑袋的事?要不您再出个万全之策?
沐劭勤一时还真想不出来,“你也莫要着急。这不是还有两天么?容我再想想。”
那您慢慢想吧,欧阳康去买山楂丸了。
媳妇晚上吃那么多肉,他很怕她消化不良啊!茶税要紧,媳妇也很要紧。能对她好点的时候,多对她好点吧。
唉,欧阳大少想到这里,就莫名伤感了。这年头,清官不好当啊。
忙了一天,欧阳康晚上又要服侍老丈人吃药,夜里折腾了两回。早上未免就贪睡了些,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起来只觉身上微凉,推窗一看,才知清晨又下了一场雨。天地间一片萧瑟,四下里尽是浓浓秋意。
因觉身上单薄了些,正好趁这借口去找自家媳妇拿厚衣裳,想问下老丈人要不要趁便把丈母娘给哄过来,却听说人家早去找媳妇了。
欧阳康暗自嘿嘿一乐,也不过去打扰,很识趣的自下楼找媳妇觅食。
昨天就听那对母女谈吃的谈得热闹。既然亲爹过去了,他家小媳妇那么识趣,肯定避开去弄好吃的了。
欧阳康想得本来不错,只是漏了一处意外。
念福是在临时租借来的厨房忙活不假,可是这里还有一个男人,正跟他的媳妇有说有笑。
“……这牛肉也亏得是遇上你了。要是我的话,顶多让人清水一炖,就这么吃了。”
“其实清水炖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最后下点萝卜,也是很好吃的。只是这个牛肉实在太老。非得搁些山楂才炖得烂,我怕清炖会显得有些酸了,所以先来卤了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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