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一袋就是。再给你些奶疙瘩,你可以拿了拌着吃。”
公孙弘忍不住觍着脸道,“那您多给一些,我们还是算换的吧。”
那倒也行。不过老阿妈家的炒米不多,要拿来换就不够了。公孙弘说不着急,老阿妈赶紧回去做了。
这边趁公孙弘挑皮子的工夫,欧阳康捏着嗓子,跟那家的小儿子搭上了话。
就从自己吃的炒米怎么做说起,问他哪些地方能种,产量有多少,平时交换是个什么价钱。
那小子难得跟美人搭上话,激动得恨不得把肚肠都翻出来,不用欧阳康开口,他就滔滔不绝的讲起这些地方的风土人情。
包括眼下他们旁边的这条河其实是条季节河,等到秋冬就会不见,来年开春也不一定就是这个样子。
不说欧阳康,连公孙弘也听得极其认真,还问,“那到时你们吃水怎么办?赶着牛羊找?”
那年轻人心无城府的告诉他们,有时这条找不到了,还有别的河。根据祖祖辈辈几百年传来的经验,大致循着几个方位去找,总能找到水源。
还有什么“山扭头,有水流”,“两山夹孤山,常常水不干”,这些草原上找水的窍门,也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们。
借口等老阿妈的炒米和奶疙瘩,他们跟着这家人多住了几天,把附近的地形地貌都弄清楚了,这才告辞奔向下一处。
临走的时候,欧阳康悄悄的多拿了一包盐放在老阿妈帐篷里。
或许他们是骗子,但那也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国家和百姓。如果有可能,他也希望永远都不会用上他打探到的这些消息。
只是离了这里的第一顿饭,公孙弘就要求煮一顿用炒米煮的粥。连奶疙瘩也不放,只放和大家一起去挖的野菜,好好改善下生活。
这个没出息的!欧阳康鄙视的横了他一眼,自己端着煮好的炒米粥,牵着紫霄,躲到一边去吃了。
小心翼翼的从大师兄背上的搭裢里偷偷取出一只铁皮罐子,悄悄打开盖子,往碗里倒了些咸菜。
感谢他聪明美丽又可爱贤惠的未婚妻,走前怕他吃不惯草原饮食,变着法儿给他做了各种咸菜泡菜,全部让石铁匠打了一个个的小铁罐子分装起来,以延长保质期。
只可惜战乱那夜,大半都遗失了,只有放在紫霄身上的几个得以幸存。
不过之前欧阳康每拿一个就被公孙弘抢一个,逼得他只得藏着最后一个,骗他说全吃光了,才得以保留。每回趁人不备,拈上那么一两根解解馋,好象就能瞬间把他带回未婚妻的身边,重回那好吃好喝的时候。
闭上眼,叹口气,欧阳大少是真的好想家。
记得从前自己有点不舒服,念福总会变着花样给他煮好吃的。就连喝碗粥吃个面,都是花样百出。
吸溜下口水,真的好想她做的清蒸鳜花鱼,韭菜炒鲜虾,竹笋腌菜炒肉沫,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点心小吃……
“你在干什么?”
欧阳大少想得太过入神,连公孙弘来到身边都没反应过来。才一闪神的工夫,手里最后的半罐咸菜就被抢去了。
“好啊,你不说早没了吗?怎么还藏着?”
嘘!嘘!这回欧阳大少拼命打手势也来不及了。
“什么东西,还藏着什么好东西?”
公孙弘意识到不妥已经晚了,他精挑细选的那帮子得力兄弟们已经一拥而上,很快就把那半罐子咸菜抢了个精光,给他连个渣都没留下。
公孙弘忧伤了,他还是老大吧?怎么都敢上他碗里抢食了?
旁边,欧阳大少又阴森森的开腔了,“这点子咸菜也值得抢?真是没出息,你们没试过我媳妇做的咸菜豆腐煲吧?那才是一绝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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