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太过担心。只是表妹那儿,还得舅舅多多费心了。”
沐劭勤用力点头,哽咽着谢过皇上,努力吸着气,恢复了常态。还陪着高显用了一碗面,才送他出门。
等关起门来,妻女都围了上来,他才卸下面具,摸索着握起女儿的手,“欧阳康那里,确实遇上了些事。乖女儿,你可要坚强些……”
蓦地手背一热,是念福的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
沐劭勤心中难受,揽着女儿,让她伏在自己怀里痛哭。
那日柴荣提起之事,到底念福还是连根带底的全告诉苏澄了。
如果欧阳康真有个三长两短,瞒是瞒不住的,长痛不如短痛,不如早些告诉苏澄,还能有个心理准备。
事实证明,苏澄虽然废了两条腿,可骨子里仍跟从前一样刚强。
他早料到欧阳康会出事,却不想来得这么快。虽然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却不信,自己辛苦教出来的徒弟,这么快就没了。所以他反倒劝念福别太担心,等有确切消息传来再说。
至于罗小言,他的意见跟蕙娘略有不同。不搭理柴荣是对的,可不能不在皇上跟前上点眼药。
伴君日久,论起揣测圣意,满朝文武里苏澄当是首屈一指。
高显此人,有雄才大略,也谨慎小心,是以能从那么多路反王中杀出来,最终问鼎天下。对于这样的领导,你绝不能掉以轻心。
罗小言的事,确实是个麻烦,但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沐家选择了隐瞒,并非错事。况且他们已经尽力将问题控制在最小范围内了,这就是忠心。回头理论起来,平王府完全可以据理力争。
反倒是那个柴荣,且不说他劫了罗小言居心何在,光他能够这么快得知欧阳康出事的消息来看,此人就不仅仅是商人这么简单了。
这么好的眼药水放着不上,那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所以苏澄明确指出,要是皇上说起此事,就让她们家“无意”间把柴荣给的消息放出来,三分做戏七分真,到皇上跟前就能有十成十的功效。
所以这才有了刚刚沐劭勤在皇上跟前的一番作为,虽掺杂了些表演的成分,可对欧阳康的担心,却是实打实的。
口中再不承认那个女婿,但他却是女儿倾心相爱之人,如今落得生死未卜,这让全家人如何好受?
可皇上说得对,天高水远的,除了等待,又能怎么办呢?
念福一家在等待中苦苦煎熬着,而柴荣果然有些坐不住了。
他想娶念福,自然是要借平王府的势。可平王府对他不理不睬,甚至都摆出一副不管罗小言死活的架势,这让他如何是好?
他手上拿捏着前朝皇子的风声已经放出去了,也有些依旧忠于前朝的旧臣来跟他联络了。可要命的是,就在这种时候,他发现如意居似乎被官府盯上了。
看着窗帘外那明显眼生的挎篮小贩,柴荣的脸色有些阴沉,“姬大将军还没来么?”
他虽然放出了那么多的风声,可最想调的那条鱼却不紧不慢的在鱼饵边徘徊,并没有即刻上钩的意思。
如今打着恢复大周旗号的反贼有不少,可真正有实力的唯有人称护国大将军的姬龙锋。
他原先就是前朝手握重兵的一方统领,占据了西南的险要地带,俨然有自成一国的气势。就算高显坐稳了江山,可要收伏他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只能派常国公主驻守那边,先控制着局势,不让这位姬大将军发展壮大。
大管事擦着脑门上的汗道,“他是派人来接触过了,可似乎不大感兴趣的样子。如今盯着咱们的鹰犬又多,要是不能快些把那罗小言处置了,留在手上反而是个祸害。平王府,还没动静么?”
柴荣恨恨的道,“我倒是小瞧了那丫头,竟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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