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缝,看门外的好戏。
谭夫人可是落魄多了,衣饰虽然尚好,但精神却是大不如前了。
欧阳康悄声问,“你做什么了?”
念福耸了耸肩,“没做什么,她不是说她个妇道人家打理不来田庄地产么?我就让人把分给她和康守翊的东西全过户到表弟名下了。”
欧阳康,“……”
念福到底按捺不住,略带得意告诉他,“昨儿爹已经让人带着康家表哥去查看那几个农庄了,并跟佃户们都说好了,往后除了康家兄弟亲去,其他人的吩咐一概不必理会。将来有了收成,也都记在康家表弟名下。”她压低声音,又来一句,“这份算是康表弟的私产,不入康家公中的。”
欧阳康再看她这幸灾乐祸的小模样一眼,忽地就手指头发痒的想弹她脑门一记,却到底舍不得,只得磨着后槽牙提醒道,“你也不给她找点事做?等她再上门来闹你们,好看么?”
念福挑了挑眉,看着窗外谭夫人各种惺惺作态,勾起一抹冷笑,“谭氏虽没了父母,但毕竟还有叔伯兄弟,一个妇道人家手上拿着这许多钱财,要是不找个人嫁了,只怕易生出事来。虽说初嫁从夫,再嫁从已,旁人也不好勉强,但叔伯兄弟也很就应该帮着提点几句。”
欧阳康斜睨她一眼,接着又道,“当日那位卢妈妈死得蹊跷,她的家人未必不生疑心。”
这小子,还帮自己使坏!念福眨了眨眼,“那个卢大石现在住的院子可是这位谭夫人名下的产业,谭夫人若是要嫁人,别说夫家,就是娘家也不能不清点下嫁妆的是不是?”
二人同时向谭夫人望去,又对视一眼,同时心领神会的笑了。
颇有一种狼狈为奸,啊不,应该是夫唱妇随的感觉。
对于那些对他们好的人,他们会真心替人家着想,可对于那些总是各种来作对的,那可真没必要手下留情了。相信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谭夫人的生活必定会十分精彩,再也没有闲暇过来吵闹了。
※
宫中。
昌乐哭着跪求到高显跟前,撤消她的婚事。
“……哪怕是父皇要我嫁个贫寒士子,我也情愿的。只不要去那天寒地冻的塞外,怎样都行……”
贤妃在旁边跟着哭,“昌乐不慎落水,实属意外,给那乞颜王子救了,也是事有从权。眼下诏书还未颁下,要挽回还来得及。若是远嫁,从此骨肉分离,多少年也不得相见,昌乐心中也必不会安乐的。”
跟昌乐一母同胞的六皇子也在哀求。“父皇。儿臣就这么一个姐姐。嫁得那么远实在是舍不得,还请父皇怜悯。”
高显低头批阅着奏折,直到这母子三人都不说话了,这才抬眼看了看承平。
承平会意。将那对并蒂莲的荷包送到昌乐跟前,昌乐浑身一颤,脸色顿时变了。
贤妃还不知所为何事,只听高显淡淡道,“花开并蒂,本是好兆头。朕既为两位皇儿择取了婚事,岂有中途变卦之理?女儿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就是嫁到京城,也是别人家的媳妇。距离远近又有何关系?朕还记得,贤妃你的娘家远在冀州,比乞颜部族离着京师还远,莫非你也时刻惦记着家里,心中不能安乐?”
贤妃浑身一震。几乎是条件反射的道,“怎么会?臣妾在宫中过得很好,从不想家。”
高显笑了笑,“既然如此,想必贤妃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劝慰昌乐了。她远嫁在即,一时舍不得是有的,你这个做母妃的多劝劝她。”
不等贤妃答应,他又望着尚未成年封王的六皇子高长顺严厉道,“长顺你是男子,怎可如此儿女情长?况且此事已经是当众有了公论的,难道你要父皇做个背信弃义之人么?你的母妃姐姐是女子,性格柔弱,反复无常倒也说得过去,可你却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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