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应,我才能在皇宫里当了个刷马桶的苦役,这一干就是六年。不管是数九寒冬,还是烈日炎炎,没一日停歇。但是,我觉得一点都不苦,因为我知道你们在家肯定比我更苦!”
蕙娘哭了,捂着脸,泣不成声,“可你,你答应过我的……”
“是啊,我答应过你。”沐劭勤望着她的方向,深情的说,“我答应过你,这辈子就只会娶你一个,断不会变心。现在,我还敢如此说!六年前,皇上攻破京城时候,前朝皇帝最后给所有的沐家人都赐下了一杯毒酒。因为哥哥把自己私藏的一颗解毒丹药给了我,所以我活了下来。可是,我的眼睛却看不见了……”
施老爹哆嗦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你看不见了?”
沐劭勤笑得很苦,“爹,您这么晃我还是有感觉的,只是看不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否则,否则我早该在见到念福的第一面时,就认出她是我的女儿……她肯定跟蕙娘长得很象,对不对?”
施老爹老泪长流,“作孽哦,都是老天作孽!”
沐劭勤吸了口气才道,“念福你怪我不去找你们,这是对的。可我仍要说几句你不知道的事,那时候刚被救回来,我除了眼睛瞎了,神智也乱了。一时清醒,一时糊涂,我怕我忘了你娘,所以给自己做了点特殊的标记。”
他缓缓的抬起手,挽起右边的衣袖,在他的左前臂上,赫然刻着一个巴掌大小,歪歪扭扭的蕙字!
念福完全傻了。
那个蕙字高高浮起在皮肤表面,伤疤厚重,显然当时刻得极深才能有这样的效果。可这,得有多疼?
沐劭勤慢慢的把袖子放下,轻轻道,“等到我清醒过来的时候,长姐已经给我娶了门亲,还过继了一个儿子。可我坚决不同意把他们写进族谱里,也从来没有让别的女人近过我的身。蕙娘,我不知道要怎么证明这一点,但如果你想听,我可以当着佛祖的面起誓。”
“不!”蕙娘哭着,扑到他的面前,“我信你,信你……”
沐劭勤伸手扶住了她,轻轻抚着她的背,“谢谢你,不过有件事我还是要道歉,当初,我一清醒过来,就应该亲自去找你们,而不是假手他人。以至于闹出这么大的阴差阳错……”
“不,这不是错!”忽地,几乎快被人遗忘的瑞安嘶声尖叫起来,“爹,我才是你的女儿,不是她,不是她们!”
“国公爷。”此时,在门外已经听了一时的平国公府大管事带着风尘仆仆的阿顺父子进来了,再看瑞安一眼,眼中已经只剩下鄙夷与轻视,“阿顺回来了,他有话要说。”
刚刚听了这样一个曲折惊人的故事,阿顺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咽了咽唾沫,半天不敢出声,还是他儿子叫金豆的勇敢的开了口,“国公爷,我们去打听过了,您说的那户施姓人家没在云岭那边,而是在怀安镇。不过我们去时,他们早已上了京。只是我们在云岭镇却是问到,有个叫阿香的小姑娘做过乞丐,后来跟个叫翠桃的姑娘一起失踪了。那个翠桃姑娘家里也曾做过豆腐,后来家境败落,跟那个阿香姑娘一起做了乞丐,还拜了把子……”
“你们胡说,胡说!”瑞安状若疯魔的冲上前,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是他们给你们钱,要你们这么说的是不是?我明明就是平国公的女儿,不可能会是什么阿香,更不认识什么翠桃!”
看她这副穷凶极恶的样子,金豆吓了一跳,躲到他爹的身后。阿顺此时终于开口了,不是看着瑞安,却是看着沐劭勤道,“为了怕这事说不清楚,我们特意把当年给阿香接生的那个稳婆也请上京城了。王大娘,你来说吧。”
此时,从他们身后才闪出一个老妇人,只略扫了这屋子里的贵人们一眼,就把头深深的埋下,怯懦的道,“若说是那个刘家的阿香姑娘,倒是我亲手接生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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