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她出身草莽,最看不得背弃师门之人,顿时追问,“那祝姐儿原先姓什么?她这样背弃家门,家里人也不管的?”
陆滢赔笑道,“说来她跟太后娘娘倒是家门,也是姓沐的。她家爹娘不在京城,她是跟欧阳家的大公子进京的。然后也不知怎地,就搬出来住了。自从拜了师父,就改姓了。她的人缘倒是一向不错,不管是欧阳公子,还是公孙将军,还有那镇远侯家的公子,都跟她好得很呢。”
高绣茹眉头皱得更深了,那姑娘看起来倒也甜美可爱,怎么如此说来,竟是水性杨花一般?四处招蜂惹蝶,还让人对她都这么死心塌地,那是怎样的好手段?
陆滢度其神色,又添油加醋的道,“那个祝姐儿,做生意也是极厉害的,哄得一帮……”
可高绣茹却不耐烦听这些生意经,抬手把她打断,脸色有些冷,“我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
陆滢不敢造次,低头退下了。
而高绣茹再坐到镜前,想起那个女孩明媚娇艳的脸,心里忽地有些复杂难言。
卫宜年说,那个祝姐儿有几分她从前的影子,那他和公孙弘都喜欢她,是不是因为如此?可要是那个姑娘当真这么有心机有手段,已经不再年轻的她要怎么才能比得过她?
※
此时,离开皇宫,准备回家的欧阳康,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事情。
他骑在马上,远远的看到高氏了,跟着个中年仆妇模样的人,走向通往芙蓉池的小河道。
拜家中那些小乞儿所赐,欧阳康听说了不少京城林林总总的风俗和隐秘,其中就包这条小河道。所以欧阳康知道,这条路的前方是有冰窟窿的,人要掉下去,可就危险了。可那个领路的妇人似是甚为熟识这里的地形,怎么还把高氏往那儿带?
觉得不对劲的欧阳康一提缰绳,大师兄小心翼翼的加快了脚步。虽然雪停了,但路上仍然不好走,连它的四只蹄子上都绑上了稻草防滑防冻伤,虽然知道欧阳康着急,可眼下的它就象是穿了臃肿老棉袄小孩儿一般,再心急也很难欢乐的蹦跶起来。
可此时,端坐马上的欧阳康却已然看见,那个中年仆妇转身似是要跟高氏说话,却是猛地将她往外一推!
高氏不察,竟是给她推得踉跄几步,倒退着摔倒到了雪堆上,惊叫着,“你在干什么?”
可她就发现不对劲了,屁股底下只得喀喇喇一阵裂冰之声,人已经往下坠去!
生死攸关,高氏爆发了无限的潜能,趁着冰块还没有完全碎开,弹起就想往上冲。她知道,只要再往前扑一步,只要不到两尺的距离,她就能活!
行了!她抓到了,她抓到卢妈妈那只包袱角了!
可卢妈妈动作更快,竟是舍弃了包袱,补上一脚又是狠狠一踹,再度把高氏踹得跌坐冰上。而此时那碎裂的浮块已经承载不起高氏的重量,只觉得屁股一凉,高氏整个人就这么跌进了冰窟窿里。
“卢妈妈!你干什么?”高氏简直是目眦欲裂,可是很快,她就连卢妈妈的回答都听不见了。
当水接触到她*的肌肤,顺着她的脖子灌进去时,高氏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恐慌!
难道她就要这样死了不成?
“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太贪心!”卢妈妈目光阴沉的盯着在水面上浮浮沉沉,拼命挣扎的高氏,心中涌起无限的快意。
好了,这个女人死了,就再没有人知道她曾经干过的勾当了。
唯一可惜就是损失了给孙子的那套皮衣裳,不过比起解决这个女人来,倒是值得的。
卢妈妈想找根树枝,把自己的包袱再挑回来,省得留下罪证,可下了三日的大雪,四下里白茫茫的一片,实在是瞧不见,万一等到来人,倒是不好了。
左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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