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我就回家等着受罚吧。”苏澄一副倒霉相,带着帮吃饱喝足的好友们告辞了。
晋王再看看他们剩下的空盘子,还有那个摔成三瓣的碗,心里更加憋屈了。
等到苏澄回了家,先向全家人打了一个预防针,说他搞不好要受罚。
欧阳康很是怀疑,“先生不是在皇上跟前很能说得上话吗?不过是打碎个碗,没这么严重吧?”
“那你以为我在博同情?”苏澄恨恨的白了他一眼,“要是我真被罚了,你记得要叮嘱福丫头,最好在家闭门不出,少惹点事,否则到时我可救不了你们!”
骂他也就算了,欧阳大少嘟囔,“念福哪有惹过事?都是别人来惹她。”
“总之不管怎样,夹着尾巴做人就没错了。”苏澄只能再唠叨徒弟几句,“把我教你的剑招好生练熟,出门的时候自己小心些,别再给人欺负。这里有瓶药,你收着吧。”
先生还会炼药?欧阳康疑惑的接过,倒出来一看,就见小小的药丸一粒粒跟老鼠屎大小,色泽殷红,芳香扑鼻,极是好闻。这什么东西呀?
苏澄还有点舍不得给他,“这可是江湖中上好的**药,只要一粒,足以迷倒一个墨云那样的壮汉了。你自己收着防身,不到万不得已别拿出来用了。”
这个可以有,欧阳康不客气揣怀里了。
眼看徒弟收药走了,苏澄心中微叹,他能做的也只到这里了,皇上要干的事是万万不能泄露的。而晋王顶多得个禁足的惩罚,可等到皇上走了,他真要闹起来,又有谁拦得住?只盼着徒弟自己机灵点,别被人欺负才是。
杜川跟他相伴多年,瞧出他神色有异。“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苏大先生先是矢口否认,又道,“不过是怕出事,家里没人照管而已。从前就咱们俩,无拘无束的也不觉怎么样,如今有了徒弟,倒象是多了个儿子似的,真是有操不完的心。”
听他这么说,杜川反倒去了疑心,只是笑道。“你若想要孩子。或是从你们老家过继一个,或是找女人生一个,我都是不会见气的。”
苏澄却摇了摇头,“孩子又不是养来解闷的。要教好一个人。就已经够花心思的了。再来一个。我非疯掉不可!”
杜川笑了,“那要是阿康日后有了孩子,你也不管的?”
苏澄愣了愣。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此时想想,却又觉得有些意思,“要是生得跟他一样俊俏,倒是可以拿来玩玩。”
杜川噗哧笑了,“那刚是谁说,再来一个,非疯掉不可?”
苏澄强词夺理道,“那是儿子,只能养一个,孙子倒是多几个热闹。”
杜川哈哈大笑,“人家正经爷爷还在京城呢,你倒想的好事!”
可苏澄却冷笑撇嘴,“那样爷爷,要了还不如不要!”
听得此处,杜川不再说下去了。却也暗暗替欧阳康发愁,摊上那么个爹,日后就算顺利娶了妻,只怕过日子也是有得闹心的。
隔日,皇上听说了苏澄醉后砸了御用瓷器之事,非常生气。国子监放假了,那就将苏澄抓到宫中的经史馆里去修经文,又令晋王闭门思过。
苏澄打碎的有罪,可这个保管不善的人也一样有罪。晋王心想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他亏不亏的?
然后不到天黑,就听说皇上病了。然后太医说是可能祭天的时候冻着了,然后又动了肝火气到了。
这么大盆污水泼下来,晋王也傻了眼。心想打碎碗碟本是小事,再生气又能怎样?可据也不知是哪个半仙说,在皇上刚祭祀过后,儿子家里就打碎了碗碟,这是大大的不吉之兆,皇上信了,所以气得病倒了,很快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皇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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