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母亲一脸骄傲的自说自画,陆滢只觉很是无奈,“可是……”
陆文氏道,“你就别可是可是了!上回那小子肯不顾性命的救你,娘其实是很感激他的,后来你几个叔叔拦着不让你去请御医,不也是娘作主,让你拿了咱家的药去看他的?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阿滢,你听娘说,他能在那种时候不顾危险的来救你,足见心地厚道,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好人。眼下,他放着自家不住,硬是在外头撑起一个家来,可见也是个有本事有担当的男人。你信娘,你嫁他真不会有错。”
“可是他……”人家还有沐姐儿呢,看沐姐儿都敢去国公府那样闹腾给他讨公道,二人关系绝对非同一般。
可陆文氏不听,“阿滢,你就听娘一句劝吧,这世上好男人是要抢的。你要不抓紧,很快就没了。娘都打听好了,他眼下正跟着苏先生读书呢,虽说苏先生有些不太好的毛病,但实实在在是个有本事的人物。那欧阳康马上要进国子监了,听说跟状元郎关系也极好,这样人才,保不定日后会有大出息。况且说句不怕丑的话,他娘死得早,跟爹又生分,你嫁去后上头没有正经婆婆,不用立规矩,公公就更不好管你了。他家又有你二婶那份情面在,你们那小日子绝对好过得很。你要是怕你爷爷和几个叔叔不同意,娘去跟他们闹。想把你送进宫,我绝不答应。滢儿,咱把这事就这么定下吧。”
“可……”
“你要还当我是你娘,就安心备嫁!其余话我都不爱听,也不说了!”
看着母亲欢欢喜喜的离开,陆滢的心情很复杂。
她也知道欧阳康不错,可是,真的就要嫁了么?
破园。
今天是御医上门的日子,所以就算再忙,念福也专程跑回来了一趟,赚钱是要紧,可人更要紧。
白御医小心的把欧阳康包着伤口的棉布打开。半晌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不错。应该不会留疤。”
呼,念福长出了一口气。
欧阳康忙问。“那我现在不用忌口了吧?”
白御医却摇头笑了,“恐怕不行。这伤口虽是收了,可还没长好呢。你再忍一忍,等过完这个冬天就好了。”
还要过完这个冬天?欧阳大少顿时觉得人生黯淡起来。
冬天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过年呐!过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无数好吃好喝的!
家里早已经商量起做些什么好东西了,要是一直要忌口。那不是全都没他的份儿?
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欧阳大少还想为自己的福利抗争一把,白御医却又问道,“你最近是不是觉得伤口会很痒?”
是啊。尤其是晚上,在热乎乎的被窝里,更会觉得痒。
看他点头,白御医转脸对念福道,“以后晚上睡觉时。把他手也包起来,不能让他抓到伤口,否则会很麻烦的。”
他来过多次,早知道念福当家作主的地位了。
欧阳大少更加郁闷了,“这个。没有止痒的药吗?”
白御医笑了,“这又不是病,要止来做什么?长新肉自然会痒,你只要记着敷我给的膏药,再不去抓它就好了。要实在痒得狠了,索性把他手也给捆起来,熬到新肉长好就没事了。”
看念福扔过来的不善目光,欧阳康颇觉心惊肉跳。她不会真想把自己绑起来吧,那也太不人道了。
“大夫,那他能上学了么?国子监就要开课了,不去不好的。”
白御医点了点头,“这个倒是不怕。反正他脸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眼下又是冬天,戴个围脖也就不怕风了,放心去吧。只是有些骑射课暂时就不要上了,等伤好彻底了再说。没事也少出门,可记住,坚决不能饮酒。”
念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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