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能这么勤快,欧阳庄倒是挺高兴。回头进了屋,谭氏见了他,还颇有几分不好意思。
这几日儿子虽回来了,可对她总是带了三分埋怨。虽然嘴上不说,但母子之间到底有了些小疙瘩。
谭氏平心静气把那日的事想一想,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就算是忌惮着谭夫人不好上门去闹,但真不该就拿二十两银子打发人家。幸好自己儿子懂事,还是过去了,否则回头出门见了人,自己该拿什么说辞遮羞呢?
“回来啦。今天衙门辛不辛苦?去瞧过你哥没?”
看她嘘寒问暖,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欧阳庄暗叹了口气。子不言母过,就算谭氏做错了,也是他娘,还能当一辈子仇人么?
“衙门还好,回来时去看过哥哥了,他眼下可好多了,都能坐起来了。”
“就知道他没什么大事!”才说上话,却是欧阳锦不声不响的也进屋了,摆出一副教训人的模样,“一点小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回头让他好好上国公府赔个不是!还有那个乡下丫头,坚决不许再留!嗳,你上哪儿去?”
欧阳锦还想多说,欧阳庄已经抬脚往外走了,“我累了,想睡觉。”
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要不是他爹,他都能跟人吵起来!
有这么说话的么?你在家当缩头乌龟,人家姑娘去替你儿子讨了公道,你个当爹的还嫌弃人家,想赶人家走?你凭什么呀?!
谭氏也不待见欧阳锦,可这件事上她算一半共犯,所以好心劝了欧阳锦一句,“连皇上都派御医去看过了,妾身这有备好的药材,要不老爷过去走一走吧。”
她虽没脸过去,但送些东西给欧阳康缓和下关系还是可以的。可欧阳锦却冷哼一声,“妇人之见!皇上虽派了御医过去,那不过是看在苏澄的面子上。眼下事情还未有定论,还当三思而后行。”
那你就慢慢思吧!你不怕人在背后戳你脊梁骨,我还怕什么?反正我儿子去过,我这个后娘就算落不着好,也坏不到哪里去。
谭氏懒得跟他废话,进去打发人把自己备好的药材和东西给欧阳康送去了。
那人过去刚好碰到何老四。因赶上饭点,他已经在那儿吃上了,边吃还边围着钟山献殷勤。
那人颇有些瞧不上那谄媚样儿,可钟山同样招呼他一起来吃时,他也忍不住坐下了。早听说破园这边的伙食好。饭菜香,既然有机会,不吃是二傻。顺便也问问他有没有机会留下。要论起本事来,他可比何老四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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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干净的普通小巷子里,男人咣啷一声推开自家大门,气忿忿的进来就嚷,“以后这种事别让老子去干,简直憋屈死了!”
卢妈妈正和媳妇孙子一起吃饭,见儿子回来,先放下筷子,从炕上抬起头来。“你这又是怎么了?不就是让你去打听点事么?怎么弄成这样?”
“您还好意思说!”男人窝火的坐下,先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饮下才道,“我先到欧阳家,银子还没送出去,就给打发出来了。再去那个破园子。那俩看门的小孩防人更跟防贼似的。我拿钱去买了糖哄他们,他们却拿石子扔我!真是气死老子了!往后这样的事啊,请您老自己去干,别叫我了!”
卢妈妈骂道,“多少年才让你干一回事。不过挨两下子就抱怨天抱怨地的!真是好日子过得骨头都松了,早知道就把你拘在府里,看你还能不能有这样一副老爷脾气!”
媳妇忙劝道,“娘您就别生气了,您自己儿子什么脾性您还不清楚么?他就是这么个人,哪里做得来您那些有眼力劲的事?”
男人嘟囔道,“就是,要说您没事打听人家大少爷和个姐儿做什么?他们又哪里碍到您了?”
“你懂什么?”卢妈妈火冒三丈的啪的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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