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一挂,不就行了?再涮个漆粉个墙,若是怕冷,再把咱们新做的火炉搬两个去,又能费多少钱?”
欧阳康摸摸下巴,觉得这话很是在理。好吧,这事就交给他了,念福忙一天,也累坏了,欧阳大少体贴的手一挥,让她回去休息了。
才要走人,念福忽地顿住脚步,疑惑的问,“我才想着有什么不对劲,你原摆桌上那小熊砚滴呢?”
这个砚滴自送了欧阳康后,他非常爱惜,一直没舍得用。直到要去国子监上学,天天要带套文具走,才把这小熊砚滴取出来,摆在了书桌上。可今儿怎么换成一只粗瓷白盅了?念福相信以欧阳康的细心,断不至于摔了,难道是那小狼崽子干的好事?
可这回念福却是错怪人家了,那砚滴被欧阳康收起来了,至于原因么?咳咳,有些不方便说。
含糊找个借口把念福打发了,欧阳大少却只觉得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在他表示收下庄瑾之后,庄瑾犹豫了下,指着桌上那只小熊砚滴问,“可否问一句,这只砚滴底下,可有木子山人四字?”
木子山人?不是李山人?
看着欧阳康这副表情,庄瑾默了默,斟酌着措辞告诉他,“木子山人乃是前朝咸通年间的瓷器大家,也是位名士,因好烧造,他自己弄了个窑,专门做些文房用具。这只小熊砚滴造型生动自然,包浆肥厚,开片自然,一看就不是凡品。如果真有这个落款,必是木子山人的真品无疑。”
顿了顿,他才告诉欧阳康,“家祖一生除了酷爱读书,还酷爱收藏,我家曾有只鱼形砚台。似与这砚滴曾是一对,只不知如今流落何方。”
看看他满眼的怜爱与暴殄天物的心痛,欧阳大少瞪大眼睛再看着桌上这只憨态可掬的小熊,忍了半天才把这货到底值多少钱的话给咽了回去。只是转手就把这只小熊收拾干净严严实实的包好收起,特特锁在箱子里,这才略略安心。
他不是有心瞒着念福,只是也不太敢轻信庄瑾,想等到日后寻个明白人打听了那只砚滴的底细,问明白身价几何,再给念福一个惊喜。
咳咳。对于他们这样的外行人来说。什么木子李子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价钱!不过就算这只小熊确实值很多钱,欧阳康也没打算卖了这货。这可是念福送他的第一件礼物,多少钱他也不会卖的。
欧阳康在屋那头寻了庄瑾来商量装修请客事宜。念福回房。两个新来的小丫头来求她赐名。
念福本觉不必这么麻烦。原来叫什么现在还叫什么不完了?可两个小丫头却含泪跪下了,“我们好不容易才离了官奴所,求姑娘可怜可怜。别嫌弃我们。有什么不会,请姑娘尽管责罚,我们一定会用心学的!”
呃……念福忽地想起这时代民情不同,奴婢到了新主子家,重新命名就相当于重定义身份,表示主人对奴婢的接受和承可,只有那种准备随时转卖或送人的才会允许保有从前的名字。
闹了个误会,念福挺不好意思的,把人叫起来,和气的道,“我不是嫌弃你们,只是我怕起不好,惹人笑话。”
这两个丫头虽然出身不凡,但却是年纪小小就国破家亡了的。在官奴所里受尽打骂,早失了官家小姐的排场和气度,非常老实听话。听了忙道,“姑娘说笑了,大少爷说过,以后您就是我们的主子,哪怕您叫我们阿猫阿狗,我们也是开心的。”
既如此,那念福就给她们赐名了。她不知谁是五品谁是六品官家的小姐,随意那个稍矮些,长得明媚讨喜的道,“那你以后就叫小舞了。”又望着旁边那个高挑俏丽些的,“你就叫小柳,如何?”
二个小丫头终于破涕为笑,清脆甜美的应下,忙不迭的伺候她洗漱歇息。被这样服侍着,念福还真有些不习惯。
再想想自己那个下落不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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