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最坏的,他并非没有想过,如果真的他改变不了,只能一味的祈祷,一切还来得及。
如果一切还来得及,要他用什么作为代价来换取他也愿意,在所不惜。
不让他进去,只是害怕里面的场景真的如最坏打算一样,那样的她,他不希望任何人看到,即便是顾承泽。
随即,池琛推开包厢的门。
顾承泽留在外面,垂在双腿两侧的手,紧了又紧。
池琛的心思,他多少能理解几分,换做是他的女人在里面吉凶难测,他也不愿意让别的男人进去。
而此时,他也没法去面对刚刚发生的这件突如其来的事,只能暗自期望,他们还来得及。
包厢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给用力踹开,那种力度,带着嗜血的杀意,不加掩饰。
阴鸷的暴戾在狭小的一方空间之内蔓延着,里面的**景象被冲散,多了几分冷气。
“草谁他妈的敢坏老子的好事”
话还没有说完,那个正趴在蔚蓝身上欲要脱下她的裙摆的男人就被来人猛地一脚给踹在了地上。
那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处,着实疼,顿时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的光明。
包厢里的灯也被关掉,漆黑如墨的深夜,没有一丝光明。
蔚蓝躺在床上,恐惧感漫过四肢,深入骨髓。
那一刻,她几乎以为这一幕是自己的一场幻觉。
男人匆促的脚步声愈发逼近,一直到了她面前,才算是停下,然后好像是响起了一声沉沉的低吼,如同负了伤的野兽一般,带着绝望的颤抖。
踹门的声音,玻璃碎裂的声音,各种声音交织牵绊在一起,几近疯狂。
刚刚覆在自己身上的那股重量忽然消失,然后,几近**的上身被人用一件好像是外套的东西给覆盖了住,其间没有丝毫的犹豫,整个过程流畅无比。
耻辱、悲伤、肮脏,依旧无休止的绝望
这些情绪纠缠在一起,夺走了她所有的力气,已经无法睁开眼睛去看来人是谁。
多么熟悉的一种感觉。
像是上次被郑亦寒设计,那个男人及时感到的感觉,一模一样。
不用看,甚至也不用去想,她就已经知道了答案,知道了来人是谁。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会在她每一次陷入危险的时候救她于水火。
眼前仍旧是一片漆黑的墨色,但是那种惊惧与惶恐却渐渐的消失开来,即便闭着眼睛,蔚蓝却也依旧能够在隐约中瞧见那张令她安心的容颜。
而在她看不见的角落中,男人的眼神不加掩饰的便袒露在了其他人面前。
残忍、阴翳。
直直的看向这里面的每一个人,将每一个人的样貌都深刻的铭记在脑海中,不过是顷刻间,便涌上了惩罚他们的千万种方法。
他在地狱中淬炼了七年,是以,他懂得什么样的惩罚才会彻底摧毁一个人,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宝宝”他搂着她,低低的呢喃着,“我来了,别怕”
那么温柔。
但是那张阴霾的容颜上,哪里还有什么温柔之意
一片阴鸷的血色,杀意惊人。
耳畔,是一片细碎的声音,仿若血海在流动。
那个被称作是“大哥”的男人已经被他一脚给踹的昏迷了过去,剩下的几个人见状,知道是惹了一身腥,也没那勇气跟面前的这个杀意四溅的男人对抗,下意识的想要逃开这个如地狱一般的地方。
但是,呵,哪里还有机会。
顾承泽恰逢其时的从门外走进来,上来将跑在前头第一个的男人给一脚踹了回去,那人当中被踹翻,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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