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馨雅今天如此痛快地答应给他十万块。
刚才有人说:“就是他,错不了。”
裴馨雅把他约到如此荒凉的地方来拿钱。
王强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是个笑话,刚才他还担心这种偏僻的地方裴馨雅一个女人不敢来,他都没想过,她根本就不会来。他上次去管裴馨雅要钱的时候,裴馨雅曾经不止一次的威胁他不许再出现。他从来没有当回事儿,他不是不相信裴馨雅有能力弄死他,只是因为他们是亲姐弟呀血管里流淌着跟他一样血液的女人,居然为了对她来说微不足道的十万块钱要弄死他王强本来觉得自己已经够卑鄙的了,连自己的姐姐都敲诈。原来裴馨雅更狠,连自己的弟弟都会下毒手。或许这刚好证明了他们确实是一家人,因为血管里都流淌着黑的血卑鄙、肮脏、罪恶。
上帝并没有给王强多少觉悟的时间,他很快就伴随着两块巨石沉入江里了,只是溅起了一朵灰白的浪花,在浓重的夜色里微不可见。将王强抛入江中的两个人敏捷地上了车,车子飞快地开走了。他们跟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跟在暗处的人用照相机记录得清清楚楚。
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将照相机放好,对旁边负责开车的人说:“让前面的人跟上去,看看他们去哪儿。”
“是。”
然后那男人拿出了,拨打了一个电话:“先生,事情跟您想得差不多,他们已经动手了,那个人要不要捞上来现在的救的话应该还有活着的可能”
鹰司和彦穿着白色的衬衫,慵懒地靠在真皮沙发里,房间里没有开灯。一抹银白的月光打在他手中的水晶高脚杯上,反射出的华光印照着他的侧脸。他像是一株盛开在月光下的白色曼陀罗花,清冷、美丽、魅惑,最为关键的是有毒。
鹰司和彦晃了晃杯中像是血液一般殷红的葡萄酒,清越的果香混合着单宁的酸涩和酒精的味道在空气的催化下形成一种美妙的滋味,他浅浅地啜饮一口,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不用半小时后让人下去把石头弄下来,让他漂起来”
鹰司和彦将放到面前的茶几上,看着窗外无边的夜色。他为什么要救那个冒牌货的亲人呢根本就没有理由的。鹰司和彦脸上现出玩味的笑容,这个冒牌货比他想象得要狠厉得多,没想到这么快她就忍不住出手了。
裴馨雅一早就收到事情已经解决的消息,今天心情非常不错,早餐时胃口很好,甚至很有耐性得给女儿喂了小半碗粥。
“爷爷爷爷”已经六岁的孩子被保姆照顾得太好,现在还不会自己吃饭。
裴馨雅看到路震,马上恭敬地说:“爸爸,早。”
“嗯。”路震看看裴馨雅手里端着的粥碗,记得他跟小哲一起吃饭的时候,那孩子自己吃得很好,而且小哲比晶晶要小:“以后让晶晶自己吃饭吧,都几岁了还要人喂。”
“是,爸爸。”裴馨雅应道。
“觉得公司的事情忙不过来,就回来吧,多带带晶晶,她也快该上学了。”裴馨雅闹出受贿的事情,路震真是不想再把她放在公司里了,只是怕当时就撤职,会引出更多的风言风语。
“不会爸爸我能忙过来,也会多一些时间陪晶晶的。”裴馨雅必须要在华艺上班的,如果她离开华艺的话,以后在人前怎么抬得起头来。
“嗯。”想想裴家,路震也不好太强硬,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那就好好工作。”
“爸爸,我去公司里。”裴馨雅把手里粥碗递给保姆;“从中午开始,教晶晶用勺子。”
“是,少奶奶。”保姆点点头。
路震手里的报纸啪的一声扣在桌子上,裴馨雅和保姆都愣住了,不知道他是发得什么脾气。路震直直瞪了保姆一眼:“是二少奶奶,在路家做多久了,不懂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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