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打个车去学校也是一样。
司机停下来看了看周嘉惠,朗声说道:“周小姐,我刚才跟夫人辞职了,您要用车就吩咐您家的司机吧。”
周嘉惠气结,哼了一声:“不是我家的下人就滚远点儿,周家也是你们这种人能随便进来的吗”
司机没再说什么闷头走出了宅子,将楚笙歌的箱子放进一辆帕萨特的后备箱里,有些局促地说:“我这车子不好,让小姐受委屈了。”
“如果不是您送我,我还得自己打车走。”楚笙歌坐进车子里:“是我给吴叔添麻烦了,其实您不必辞职的,周家也是需要司机的。”
“我在楚家开车也有二十多年了,虽然没什么大本事,看人还是准的。这家人心地不好,留下做事也顺当不了。宁可身体受些累,也要心里舒坦的。”司机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
车子缓缓启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搭在车窗上。透过被雨水模糊的车窗,楚笙歌凝视着那座承载了她全部欢乐与温暖的宅子,从此后影园还是影园,可再也不是她的家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因为离开这里而哭泣,眼泪安静无声地夺眶而出,眼前的宅子更加模糊了
路尘寰坐在床边守着楚笙歌,她睡得并不安稳,娟秀的眉毛一直微微皱着。路尘寰刚想抚平她皱着的眉,楚笙歌合着眼睛,像两把小扇子似的睫毛抖动了一下,一颗晶莹的眼泪在金色的灯光下,像是一颗闪着火彩的钻石,从她微微挑起的眼角滑落下来滚进枕头里,在她美丽的侧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泪痕。
路尘寰伸出的手颤动了一下,究竟是梦到了什么,让她这么难过,居然会流下了眼泪呢。
“笙歌笙歌”路尘寰轻声的唤着楚笙歌的名字。
楚笙歌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没有被雨水打湿的车窗,也没有雨雾里影园模糊的轮廓。一室温馨的灯光,还有路尘寰深情款款的眼神,看起来都是那样舒适。她知道自己是做梦了,可是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她的心此刻仍然像塞进了一颗柠檬,酸涩的,沉重的。直觉告诉她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梦境,而是属于她的一段记忆,它以梦的形式,像是一块记忆的拼图,复原到它原本存在的位置上了。
楚笙歌侧过身,对上路尘寰深邃的眼眸:“可不可以抱抱我”
路尘寰也躺下来,伸手将楚笙歌卷进怀里:“怎么了”
“你以后会不会不要我了”有路尘寰的地方,就是她的家。可是如果有一天,路尘寰不要她了呢她又会回到那个暴雨倾城的午后,再一次变成无家可归的人
“不会的。”路尘寰的吻落在她湿漉漉的眼睛上,她的担心真是多余,他绝对不会不要她。他现在最害怕的是如果楚笙歌恢复了记忆,就会是她不要他:“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的。”
“你这么说我还是很开心,虽然书上有写誓言只是一时失言,变成食言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楚笙歌搂住路尘寰的脖子,将小脸埋进他的颈窝里,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使她在梦中慌乱的心情,渐渐镇定下来。
“我不会食言,时间也改变不了什么的。”路尘寰笃定地说。
“我相信你,至少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诚意的。”
“肚子饿吗”路尘寰看了下表,已经将近午夜了,可楚笙歌还没吃晚餐。
“有一点儿。”楚笙歌的小脸还埋在路尘寰怀里,说话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有什么想吃的吗”路尘寰捧着楚笙歌小脸,像是捧着最珍贵的宝贝一般。
“我喝杯牛奶就好了。”楚笙歌实在不愿意大半夜地折腾人。
路尘寰知道楚笙歌不喜欢喝牛奶,吃早餐的时候,她都不愿喝牛奶的:“我去给你煮点儿面条。”
“我自己煮。”楚笙歌爬起来理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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