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沫叹了口气,睡梦中的连荣麟,沒有了往日的笑脸和狂妄,有的,只是紧蹙的眉宇。
她担心连荣麟会受寒,在四周找了一番也沒见着有毯子,她只能先替他拢好外套。可是钱小沫现在想要离开,也沒钱,她看了眼连荣麟的外套,喃喃自语道:“借点车费,下次再还你吧!”
钱小沫摸了摸他的口袋,沒有钱夹,只有一个小小的药瓶。
她拿出來一看,竟然是一瓶安眠药!
钱小沫瞠目结舌的看着他,难道连荣麟是想要在她水中下药吗?
她赶紧拧开药瓶,想要把里面的药倒掉,却沒想到里面根本一粒药都沒有。
“什么意思啊?”
钱小沫看着空药瓶,十分疑惑,目光落在连荣麟的身上,才渐渐明白。
原來平时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男人,需要靠安眠药才能睡着。
钱小沫怜悯的将药瓶放了回去,也不知道将來的每一天,她是不是也要靠药物才能入眠?她冷笑着站直了身子,是不是一定要受过伤,爱情才会功德圆满?那一个人究竟要伤多少次,才能和命中的那个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呢?
钱小沫转身朝楼上走去,果然两个洋妞已经走了,窗外也笼罩下了朦胧的夜色。
隔着窗户望过去,朦胧的路灯映出潮湿的水泥路,什么时候下过雨,她都不知道。
“离开这里,我还能去哪里呢?”
钱小沫站在窗前叹着气,这座霓虹璀璨的大都市,却沒有一盏灯是为了她而亮。
她徐徐地转过身來,余光正好瞥见沙发上的毯子。
既來之,则安之吧。
钱小沫抱着毯子回到地下室,连荣麟沒有醒來过,她轻手轻脚为他盖上了毯子。
他的身子忽然一颤,紧紧抓着钱小沫的手,“你回來了!你终于回來了!”
钱小沫挨着他席地而坐,看着他嘴角难得勾起的笑意,扬了扬眉梢。
所以,连荣麟在内心里,还在等那个女人回來?
走掉的人,遗失的心,错过的爱情,还能回來吗?
钱小沫无奈的趴在茶几上,手里不慎摁着了音响的开关,悠缓的曲子如溪水似的缓缓流淌而來。她静静的聆听着忧伤的旋律,又独自舔舐着心里的伤口,原來人一旦忧伤了,就连全世界都來陪着你忧伤。
“……窗外阴天了,人是无聊了,我的心开始想你了……怎么你声音变得冷淡了,是你变了,是你变了……天下起雨了,人是不快乐,我的心真的受伤了……我的心真的受伤了……”
钱小沫闭上了眼睛,两行无声的泪水滑落,这个夜晚,究竟要怎么打发才能熬过去?
天亮了,又能怎样呢?
……
同样忧伤的夜晚里,雷铭一个人端坐在公寓的客厅里,灯火通明,抱着一线希望等待着钱小沫的回來。这里是她的家,他们即将共同开始的家!
直到此时,雷铭已经派出自己的人手,查过连荣麟二十多处房产,如果不是雷晴拦着他,雷铭还打算查完剩下的二十多处,他始终相信,这里沒有,那么下一处一定能找到钱小沫!
哪怕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雷铭也不允许放弃!
而在寻找钱小沫的同时,雷铭还必须找到视频里的破绽!
他喝了口热热的咖啡,对着电脑里的视频,雷铭已经上上下下看过千百遍了,一遍又一遍,一帧一帧的看,寻找着任何一个可以证明他清白的线索。如果不这样做,哪怕找回了钱小沫,也沒办法让婚礼继续下去。
而他,再也不想和钱小沫分开,婚姻,是他们唯一的保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雷铭盯着电脑一夜未合眼,另一头的钱小沫却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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