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二小姐被澹台静瞧得不自在,用帕子捂着额头说道:“你别这般瞧着我,大不了就是去柴房过一晚也就是了。”
澹台静斜睨了她一眼,有些不悦的说道:“柴房?你倒是想要去的,可惜大伯母与大姐姐想要送文姨娘去的地方,乃是黄泉路,想要送你去的地方,乃是门口的大街上,柴房,那都是好去处了,好歹还是有片瓦遮身的。”
澹台莉捂着额头,眉毛都拧成了一条线,“你这是个什么语气,仿佛这受欺负的人,是你一般?怎得就这般不待见我的语气?难道我去了外头的大街上,便活不成啦?”
澹台莉忍着疼,说道:“若是当真大姐姐将我扔到了大街上,我正好有理由去投奔了你这个尊贵的县主去,董府又不是没有院子,我还可以随便挑选住着呢,反正我也不愿意住在府里头了。”
澹台静怒其不争,佯怒的用素白的指尖,轻戳了二小姐的鼻尖,“就你惯是个会说玩笑话的,平日里说话,那叫一个伶牙俐齿,今个儿是怎么的了?我若是不来,你难道还真要被大姐姐与大伯母逐出族谱,撵出府去?”
“真真是个傻的,人家给你挖个坑儿,你就要往里跳,还生怕自己跳的不够深,还要自己再挖深一些的?”澹台静瞪了二小姐一眼,“亏得你平日里总说自己是聪慧的,今个儿怎么就没有瞧出来,这是大伯母和大姐姐挖给你的陷阱?”
二小姐澹台莉苦笑着揉了揉额头,却被澹台静猛然打落了手,对面的澹台静扫了她一眼,皱眉道:“这个时候揉,可不是要肿了的,且先按着,等一会儿回了院子,让蒋嬷嬷给你瞧一瞧,蒋嬷嬷多少懂得些医理,总好过你这样莽莽撞撞的。”
二小姐澹台莉也不再抬手,任由那额头上青紫一片,就那么顶着进了自己的院子,等着二人在罗汉榻前坐了,二小姐方道:“我起先一听说是姨娘承认了罪名,当时便觉得所有的血,都冲上了脑子,根本就顾不得旁的了,等着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承认了罪名了。”
见澹台静还要动怒说话,二小姐澹台莉忙阻道:“好啦,你已经骂了我一路了,你不明白的,那是我姨娘,涉及到她的性命,我顾不得那么多的。”
澹台静突然不说话了,二小姐澹台莉方才反应过来,连忙摇头道:“三妹妹,你别误会,我没有旁的意思,就是……就是一时心急……”
澹台静微微一笑,看向二小姐道:“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你太冲动了,正因为这个人是文姨娘,你才要好好的思量思量再行事,你瞧瞧,就因为你的冲动,文姨娘险些就要以死来表示你的清白。”
“你但凡能静下心来,认认真真的想一想,不是去认罪,反而是利用你未来武博候世子妃的身份,去帮着文姨娘解脱罪名,这事儿,哪里还有这般复杂?又如何会落到这般境地?”
澹台静方才是有一瞬的恍然的,二小姐说的没有错,自己是不明白的,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母爱了,至于父爱……呵,澹台静从来没有奢望过。
二小姐的额头被蒋嬷嬷抹着药膏,只觉得热热的,有些不舒服,却又觉得澹台静说的有理,只讪讪回道:“我这次,着实是冲动了些,日后便不会了,日后遇到事情,我会细细思量的。”
二小姐目光有些闪躲的看了一眼澹台静,生怕她会没完没了的碎碎念。
桂妈妈从文姨娘所在的厢房回转,回道:“县主,二小姐,文姨娘那边已经无碍了,额头上有些出血,好在伤口都不大,将养上几日便能好了。”
二小姐澹台莉放了心,遂问道:“姨娘的心绪如何?可还哭哭啼啼的?”
桂妈妈笑呵呵的说道:“二小姐且放心,为母则强,奴婢相信,经历过此事后,姨娘日后会转了性子的。”
二小姐澹台莉没大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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