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亲戚?’回答:‘俺是刘虎子的表兄。’这时候老方表演小虎子吃了一惊的样子,外加自白说:‘倒听说有个你表兄弟,可从來沒见过他,兵荒马乱时期他怎么忽然走起亲戚來啦?’”
“怎么样?”
“于是,他假装不知道那刘虎子是谁,进一步问道:‘那刘虎子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回答:‘还有个刘老叔,他已经参加了八路军,听说在八路军的情报敌工站上工作,这个情报敌工站就藏在这附近……’”
方晓有声有色地表演了这场问答。最后,特别说明小虎子从各方情况判断:这个孩子是冒名伪装的,是敌人派出來的小汉奸。可是外村的一个孩子怎么能知道六甲庄子刘虎子一家的情况呢?一定是另外的当地的奸细教给他的。虎子将计就计跟他说笑打趣,想从这个小汉奸嘴里掏出一些我们用得着的情报。
方晓特别说明虎子跟小汉奸说笑打趣是在斗智。
“他能够斗智?”老刘从值勤座上插话说,“我参军以前他是大舌头,连话还说不清楚哩。还能跟小汉奸去斗智?斗來斗去,倒把我们的情报给敌人套走了!”
“老刘!”谷牧说,“不要小看了虎子,虎子在革命斗争中锻炼成了小精鬼!你还记得吗?我们在西山修复‘飞线’向指挥部联络的那一夜,敌情急,任务紧,大家又饥又渴,简直走不了路。”
“是呀!”众道。
谷部长说:“那时我们吃到的煮地瓜是谁给送來的?知道吗?那是**日照中心县委书记兼警备团政委李均同志亲自煮下的,虎子追踪送來的。别小看了那不值钱的煮地瓜,靠了它我们才有力量跟敌人拼!”
短时间的宁静,大家回想起在西山的艰难紧急之夜。
谷牧继续表扬虎子说:“别看虎子人小,他能做到我们做不到的大事哩。就说我们眼前的这个一号山洞吧,刚才我们检查过了,它在敌人的眼皮底下,却沒有遭到敌人的破坏。”
“这小子还真有那么两下子。”一同志道。
“我仔细看过那洞口前的一片野草,这一定是刘虎子他们干的,他们怕原來的伪装不细密,瞒不过敌人的眼睛,才又栽上那些野草的。他们爱护军用物质的行动多好呵,他应该受到表扬!”
“首长,你不要把虎子估计得太高了。”老刘说,“也有人反映他不老实,不守纪律。说他不应该去的地方,他去了,不应该知道的问題他知道了,不该他管的事情他管了。就是这个一号山洞吧,他伪装野草是好的。可是,也有人说这是他不应该知道的地方,他偏偏知道了!知道了还栽上了野草!”
“不对!”老方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烟说,“有人说虎子不老实,不守纪律,我前天在六甲庄子也听到过这样的议论。另外还有人说什么他老子当了八路军了,虎子就依权仗势胡作非为了。是这样吗?虎子是胡作非为吗?”
“是谁乱说的?”一同志生气地说道。
“对于虎子,我喜欢他的大胆,敢干,打破清规戒律去做工作。我们干革命就需要有这样的精神,需要有这样的人。老刘,虎子是你的儿子,对于他既不能护短,也不能挑剔。看法要公正,不正确的意见不能听。我们要警惕有人在暗中捣鬼!”
正忙于炊事工作的宋继柳也走过來插言,表示赞成老方的意见。
“报告!”正在这时,观察哨上的民兵李上进前來报告说,“虎子和一个外号叫屎壳郎的人争吵着过來了。虎子阻拦那人不许他來这里,那人说他有机密大事非來不可。”
谷牧说:“我先安顿好虎子,让他说说他收集到的情报,我们好赶着送出去。老方、继柳,你们看看那屎壳郎有什么机密大事好吗?”
大家同意这样分头办事。谷牧当先把虎子叫进敌工站來问讯情报。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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