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国府汪主席、还是我们大日本皇军,谁沒有用心除灭?江西十年剿共,还不厉害?可他们生根在穷姓的心里,处处如春风野火,哪里扑灭得了!”
“这个……”
“赣榆是**的老窝,一个小小的王成凯当然奈何不得。当前‘日化’在即,决战于旦,首要的是收买人心,激励士气,若是重惩王成凯,恐怕有失众望,还望司令三思。”
这是芳子的第一着棋,意在为王成凯的说情作个垫步,她用鼻子对洼田嗅了几嗅,见其仍然面有怒色,气味未减几分,于是就把她的看家本事拿了出來。
“将军阁下,你知道李亚藩是何许人?”芳子压低声音,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凑近洼田问道。
洼田摇了摇头。
“将军有所不知,此人即张学良老部下,出身豪门,饱读诗书。原在国民党五十七军任副官长,后因为‘剿共’有功,得到蒋委员长的赏识。汪主席倡导‘和运’,他又积极参加,被南京政府直接任命为七十一旅旅长。”
“啊……”
“最近我皇军到山东地区‘扫荡’,为了表达对大日本忠心耿耿,他愿屈身下就,担任赣榆县的看门狗,目前正在八路军滨海军区驻地关押着,不日即被处死。现不拉拢人心积极相救,恐有卸磨杀驴之嫌吧!”
洼田身子颤动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叹了口气说:“将军阁下,话是这么说,可你的应该明白,我们这‘日化’计划年前刚一告成,八路军就鼓动老百姓搞什么‘反伪化运动’,特别是滨海的赣榆一带,闹得更不象话。”
“是不大象话!那后來呐?”
“后來,我连云港北部地区,他们的尚且集会结社,东串西联,进行游击活动;如今这赣榆城等地一失,他们无所讳忌,恣意横行,越闹越凶,将來怎么在这里扎根。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一着棋子错,满盘皆成空’,我也有我的难处啊。”
芳子扬了扬柳眉,意会到洼田已退下坡來,为了彻底解决问題,于是决定把作为“预备役”的第三着棋端了出來。只见他两手插进裤袋踱了几步,突然转过身來,象摸出什么似的猛地伸出双手,对着洼田说道:“将军阁下,王成凯暂时沒有把赣榆城这个明碉堡救下來,我可以帮你建立‘暗碉堡’去收复它!”
“暗碉堡?”洼田不解地望着芳子。他圆瞪着眼睛,张着嘴巴,期待着对方的回答。
“是呀……”芳子如此这般的讲了一番,最后还加重语气,“**、八路军跟老百姓军民难分,我们人生地疏,两眼不明。哪家长,哪家短,哪家有钱,哪家有粮,八路军何时來,何时去,我们全是闭目塞听,茫然无知。”
“谁也沒有想到呀!”
“不错!这种‘暗碉堡’深入**腹地,时时设防,处处密布,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立即向我们报告,难道还怕赣榆城收不回來吗?阁下,为了作好封锁准备,我已布置有关人员物色对象,必要时请您亲自训示……”
这一招,果真把洼田心头的怒火完全浇灭了。只见他踱走到窗前吹了一阵寒风,逐句地品评着芳子的话,脸上渐渐复了平和的气色。沉思良久,双眉一皱,有了新的打算。他见芳子还要张口说些什么,忙将手一挥止住,说:“我的明白,晚上烦请跟王成凯同來一趟!”
“好,司令海量!”芳子照洼田的大腿摸了一下……
越刮越猛的西北风夹着沙尘,把天地间搅成灰蒙蒙、浑浊浊的一片。从支援赣榆城的路上败回公馆的王成凯钻在被窝里浑身打颤,连红木的踏铺床也震得嘎嘎地响。抖动了好半天,他才迷迷胡胡地睡去,不一会又在睡梦中惊呼:“别打,别打呀!我投降,投降……”
这样闹了好久,直到傍晚才稍稍平静了一些。可正当王成凯准备起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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