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敌人兜了几个圈子才找到进村的大路,又帮助那个驴长脸把伤包扎好,这时孙安详卖大粒丸已罗经开场了,他们才拖拖拽拽地把杨柳带进场來。
驴长脸连长歪着个缠满绷带的驴头,向刘黑七报告说:“师座,她太厉害了,她太厉害! ”说罢,歪着头同王西贵站在一块,真是天上一对活宝!
此时此刻,孙安详装出一副非常不安的样子,走上前去,责怪地说:“大嫂子,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他见对方昂然不理,便软中带硬地说:“大嫂子也不用担心,刘师长向來宽宏大量,对你这一念之为也不会计较,若是能为我们出力,同样会得到奖赏。你说说,地下党、游击队哪里去了?”
女村民杨柳红用衣兜包了包手中的孩子,毫不犹豫地回答:“不知道!”
“啊……哈哈……”汉奸孙安详冷笑一声,“哼哼,不要欺我离乡日久,对这个泗彦村的情况,我早就了解得清清楚楚,这里是八路军鲁南军区的根据地,快说!武工队长宋继柳他们哪里去了?”
提起宋继柳队长,杨柳红的心里腾起一股热浪。她想起他们年时代就结下的姐弟深情;她想起队长宋继柳这次到鲁南区后她一家的关心照料她们娘俩人,更想起是宋继柳把**讲话精神带给了乡亲,拨亮了人们心头的红灯,照亮了她前进的道路……
为此,使她深深地认为,**队伍的每一个干部,都是人民的靠山,都是群众的贴心人,都跟我们血肉相联……她越想越激动,象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填满了她的胸腔,充满了她的全身。于是,她猛地把头一昂,对着孙安详的问话回答得更加干脆:“不知道!”
狗日的孙安详一惊,如同丧家犬似的,连连向后退了两步。
但这个汉奸并不是个轻易肯败阵的狗东西,用手摸了一下头上的长发,又以退为进投下另一只钓饵:“八路军武工队的确也來去无踪,你实在不知道也就算了!不过,村里的年轻人哪里去了?我们只打**八路军,我们不会亏待你们的,你说说吧!”
“你说什么呀?是八路军!”杨柳红还是理直气壮地道,“不知道!”
刘黑七要按着两个月前的性子,早就要暴跳如雷了。但为了执行“三分军事,七分政治”的方略,他克制着自己,耐心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这个坏东西觉得孙安详刚才的一着使得好,“村里的年轻人哪里去了?”接下就要在柱子山四周构筑封工事,需要一批民工,虽然沿途抓到一些,可还是不够的呀!于是他装出,张笑眯眯的面孔,插上一个叫人摸不清真意的问題,“大嫂子,你怀中的小孩真好,真讨人欢喜!他的老子干什么去了?”
“死啦!”杨柳红象是被揭了伤疤,郁积的仇恨立即就要爆发出來。
刘黑七却耸耸肩膀,装出一副同情的样子,假惺惺地说道:“啊,好苦命的孩子,真是不幸得很!”
“哎呀……是呀,真是一好孩子!”狗日的孙安详也上來虚情假意说。
刘黑七边说边掏出手帕擦着鼻子,眼眶里似乎还挤出了几滴豺狼的泪水。停了一会,他又使出一套“感化”的本领:“‘我们和平救**’第十军第三师,为的是帮助家乡人‘安民’,建立一个‘新次序’。以后你们种田的种田,做官的做官,各守生业,也就不至于有此悲剧了……”
“无耻之徒!”杨柳红跨前一步,手指着刘黑七的头愤愤地骂道,“装什么腔!孩子他爹就是被你们这班强盗打死的!你们这伙畜牲,明明是杀人如麻的魔鬼,却要装扮成菩萨神仙。快除掉豺狼头上所的挂佛珠,收起你这套假慈悲吧!”
刘黑七:“放肆……”
场边的火越燃越旺,竹节的屋架在火焰中“啪啪噼噼”地炸裂,闪动着的火苗照映着杨柳高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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