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上海一大广场上一阵欢呼,英国队、美国队、法国队、德国队、和日本等队的队长们纷纷围拥上来, 同声道贺。中国队连胜三阵:各国著名的力土和骑士武夫们,没一个不心悦诚服。
当时,张仁奎和徐子侠还待谦让,那还推让得掉?当下被各队长和各国的代表拥上高台,高玉田也跟了上去,在张仁奎的耳边低低说道:“老前辈,你就答应他们,当上这个冠军吧!”
张仁奎星眼流波,轻回盼睐,也轻声地对高玉田道:“小伙子,你可得留在上海呀!”
各国队长又围拥着张仁奎、徐子侠和高玉田道:“是呀,三位先生,你们是代表中国出场,你可得教教咱们呀!”
高玉田笑道:“凡是真正帮助中国的,我们都愿帮助。我们若留在大上海,当然一定一定。”
张仁奎看了一下身边的高玉田说:“我还有要事,就先回家了,这里的一事均有你们爱国堂定夺!代我向士奎问安!”说完没等高玉田答话,就飞马而去。
这一来,大上海的气氛,顿从悲痛激愤变为兴高采烈。
元宵节的第二天,上海的几家报纸都刊载了克拉克公司门前这场比武盛会的专稿。其中以《上海申报》最为突出,文章内大肆吹捧沙逊一掷万金的“豪情壮举”,详细描述了比武的经过,誉之为百年难遇的精彩表演,最后点明不速之客,姓徐名子侠,系武术世家的后裔,近日才抵达本市,并刊登了张仁奎、高玉田与徐子侠的大幢照片。
“唉!”高士奎看完报纸这则报道后,长叹一声,“恐怕珍珠要掉到污泥里了!”
在一旁的高玉田听师父这样说,有点困惑不解,问道:“师父,你说谁啊?”
高士奎将报纸一放说道:“你刚才不是看了吗?我是说那位徐子侠。”他停了一停,又补充一句,“我看,他一定会被外国鬼子克拉克笼络去了。”
高玉田不以为然地说道:“我看不见得。另外,这个克拉克这个人名声也不错嘛。”
高士奎瞪了他一眼,不高兴地说:“从你夜过封锁线那事,可以肯定徐子侠是个有血性的汉子,昨晚赛场救人,也令人敬佩。但是……”
“但是什么呀?”
“但是,他来上海一定是为了谋生。比武之后,克拉克将他请去,绝不仅仅是为了表示一点敬意。另外克拉克这个人,都说他是正当商人,是大慈善家,我可不相信。你想想他光身一人来中国的上海,正是在我们国难当头的时候,来后不到二十年,却成了上海屈指可数的大富翁。如果是规规矩矩的商人,上海这个地方就那么容易好发财吗?”
高玉田沉默了,师父的话确实有道理,他不能不考虑:“克拉克是个怎样的人?”不由地说:“这个似乎与我自己关系不大,但是现在和徐子侠连在一起,那就得在心里掂一掂了。困境识朋友,烈火辨真金。两次与徐子侠相遇,都足以表明此人的品格高尚,对他命运怎能漠不关心呢?”
“这正是我所关注的。”
“担我考虑再三,也想象不出什么良方妙计,只好暂且放下吧。”高玉田说到这里,将“海底捞月”获得的大珍珠,以一万元大洋售给了珠宝商店,便忙于找少掌柜接洽购枪之事,无暇顾及了。可是事态往往出人意料,使他不能朮把注意力又转回来。
几天后,高玉田终于找到了少掌柜。购枪之事进展顺利,第一批枪已已经到了手。四十支崭新的大小快慢机的德国货,蓝光闪闪。而且每支都配有长短梭和五百发子弹。难怪高玉田看见了禁不住叫了一声:“呱呱叫!”接着他找到一位可靠的铁皮匠,设计并制作了几只特殊的皮箱。枪装在箱内提着走,不会发生任何声响。
高玉田与高士奎正在商讨枪枝购齐之后,如何运送出去的事。相关匆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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