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覆在她手背上的大掌,有不能自抑的一僵,薄汗如炽,黏在她肌肤上,转瞬间,已化为一片冰冷,似凝成了霜,刺进她心底,缠绕成细细碎碎的一缕锐痛。
空气里沉默的似冻成了冰,连呼吸都仿佛静止不动,压抑的叫人心窒。
“我知道可是我不在乎”
暗哑的嗓音,沉得像是要跌到无边深渊里去了一般,听起来如同生了锈的钝刀,刺啦刺啦的磨着皮肉连亦尘濯黑的眸子,晦暗似夜,将瞳孔深处敛着的身姿,笼罩成一片幢幢阴影,热切而郁结:
“不管无忧是端木谨的孩子也好是淳于焉的孩子也罢我都不在乎汐儿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着你们母子远走高飞你不是说过随心所欲,笑傲江湖这才是你最想要的生活吗这些,我都能给你”
灼灼的目光,化成千丝万缕,缠在安若溪身上,箍的她一颗心都隐隐生疼。
“连大哥我知道你一直都待我很好”
抬眸,安若溪定定的望向面前的男子,迎着他的视线,柔润却坚韧:
“可是连大哥我一直都将你当成是我的亲大哥一样从前是如此将来也是如此永远都不会变我不希望有别的关系来破坏我们之间的这种感情你明白吗”
安若溪知道自己这样说,或许真的很残忍但是,与其给连大哥希望的假象,她宁肯坦白的据实相告就算一时之间,他不能接受,却也没别的办法了快刀斩乱麻,拖拖拉拉只会将他的痛苦,无限度的拉伸惟有这样,才是对他最好的选择凝在她手背上的大掌,仿似被人拿着巨大的铁锤,狠狠敲碎了一般,破裂的力量,再也握她不住,如一滩烂泥一样滑了下去男人眼里,瞬间风暴般卷起的失落与痛楚,在安若溪心上,亦是重重划了一刀,张了张嘴,踟蹰着,想要说些什么,但她又能说些什么呢既然不能回应他的感情,那再多余的安危,也终究是苍白无力,于事无补的沉默,利刃一般磨过静谧的空气,隐忍的像是暴风雨前夕暗流汹涌的大海,随时都会掀起滔天的巨浪。 .fu..
安若溪只觉一颗心莫名的揪紧。
而连亦尘低哑沉郁的嗓音,就在这个时候,刺破薄如蝉翼的一线平抑,缓缓开口道:
“说到底这些都不过是借口而已汐儿你不肯接受我是因为那个淳于焉吗这么些年来你终究还是放不下他吗”
又平又硬的话声,像石头一样毫无缝隙,却仍旧无法掩藏男人喉底的自嘲与伤怀,如墨的眼眸,似一柄利剑一样,悬在安若溪的脸庞之上,仿佛要将她生生的剖开,让那些暗无天日、不为人知的隐秘,都再无躲匿之处,只能暴露在骄阳下这么些年来,她终究还是放不下他吗眉目一恍,安若溪心口荡然一窒原来,这五年来,她迟迟不肯嫁给谨大哥原来,她发了神经样,从靖远国千里迢迢的回到淳安国原来她容忍他一直留在这里这一切的一切,不过都只是因为在她的灵魂最深处,仍旧放不下他就像是蛰伏在五脏六腑间,太久长的压抑,非但不能将其磨灭,反而在那里,生了根,发了芽一样,茁壮的成长,站成了一棵树,再也无力拔除淳于焉三个字,早已融进了她的血液里,骨髓中,伴随着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同生共死,不舍不弃忘不掉,丢不低,只能接受女子精致的脸容上,神情幽然而恍惚,像是沉浸在无边岁月长河里,不能自拔一般潋滟的双瞳,流光水波一样轻转着,忽而痛苦,忽而欢愉,游离婉转,绚烂夺目她明明离得他这样近,只要他轻轻伸出手去,就可以将她捉紧但她偏偏却离得她如此之远,仿佛用尽他余生的脚步,都再也无法走到她的身边就像此时此刻,她澄澈透亮的眸子里,有万千光华,却独独映不出他的影子来一样她的眼里,自始至终,都惟有那个男人的存在为什么为什么他就站在她的面前,他还是看不到他不,他不甘心炽烈的眸子,在这一刹那,陡堕冰窖,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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