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3章(第1/2页)  弃妃难为:帝君,请上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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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安若溪的心,咯噔一下。似犯了错,被人抓住痛脚的小学童,磕磕绊绊的问道:

    “什么承诺我何尝对你许下过承诺”

    男人水色无边的一双清眸,微微上挑,勾出一抹撩人的弧度,罩在面前女子身上,织成一副情深款款的好模样,瞧来竟半是委屈,半是轻责,嗓音融融,幽声道:

    “你说过若我跳出去还没有死你便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安若溪我做到了所以现在该你遵守承诺的时候了”

    安若溪很想装作无动于衷,但是一颗心,却先一步炙痛了一下。硬生生敛了去,眉目间攒出丝丝冷意来,硬声道:

    “我记得我当时只说考虑一下现在,我考虑好了淳于焉我并不打算原谅你”

    将一双眼睛挪了开,堪堪不知落向何处,纵然这样,她仍可清楚的感觉到,男人因着她这一番冷酷无情的话声,投射过来的潺潺目光,刀锋一样磨在她的侧脸上,像是恨不得将她这一张薄透清润的面皮,给生剥了,好瞧瞧里面里面淌着的血液,到底似不似真的这样冷心底涩了涩,如同饮饱了黄连水般凄苦,将满口银牙咬的又酸又痛,方能维持住面上现着的漠然,不被他凌厉的眸子揭穿,安若溪知道自己在狷介着什么她怎可以原谅他她已经伤的谨大哥极深如果她还竟然原谅了这个人那毫不蒂于是对谨大哥的背叛她已经对不起他了不可以连仅存的一点自尊,都揉碎了,嚼烂了,被踩在脚底,任意践踏正方自将一副心肠收的硬些,安若溪但觉腕上一热,尚未反应过来,男人铁钳般的大掌,却经已锁住了她的双手,那强势而温厚的胸膛,顺势贴过来,一个使力,竟是将她紧紧压在了那八角亭上立着的一根壁柱上前有堵截,后无退路,安若溪被困在他牢笼样的臂弯里,这惨不忍睹的姿势,像极了某日被她不小心瞥过一眼的一本彩绘的春宫图里面有一页正是这样画的男人灼烫而冰凉的呼吸,就这么狂风卷落叶般,吹到了她近在咫尺的脸容上,一字一句,莫不似含着沙砾,狠狠揉搓在她惨白中漾出几分晕红的肌肤里,说的是:

    “安若溪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这个机会是我拿命换来的你怎么可以说不给就不给”

    男人沉如古潭的寒眸,似被凉风袭过,吹皱了一丝一丝的裂痕,热切而绝望,痛苦而不甘,清晰的倒映进安若溪的眼底,瞬时化作无数蜿蜒的水汽,兜兜转转的绕在瞳仁深处,如蒙了一层薄雾,氤氲飘渺,隔着月笼烟纱的距离,将一切印的不甚分明惟有那额头间的一道新疤,似被极锐利的刀斧凿上去的一般,明晃晃的招摇着,触目惊心心里如同被人狠狠划了一刀,皮肉绽开,滚出淋漓的鲜血,闷重的钝痛之感,就在这一眼之间,迅速的荡开来,垂在衣角的十根手指,都不能幸免的渗出丝丝的轻颤,仿若下一瞬,就会不受控制的抚上去,将那深可见骨的一道疤,好将它给抹了去当日,他满头血污,奄奄一息被救上岸的情景,尚在眼前,却已仿如隔世生生将眸子里的重重雾霭逼退,安若溪微微拧头,一双眼珠,便从男人的眼底拔了出来,送至不知名的远方,空荡荡的泛不见半分涟漪,假装看不到,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只是这般的自欺欺人,就连安若溪自己都是不信的男人却已从禁锢的姿势中,抽出右手来,凉薄的指尖,勾住她精巧的下巴,微微使力,便将那一张清清冷冷的小脸,掰了回来,迫着她直直与他对视两人离得如此之近,眉目相对,呼吸相闻,任何最细微的波动,仿佛都会牵扯出无穷无尽的后患“安若溪你知道吗”

    凉薄的唇,微微开启,低沉温淡的嗓音,像是笼了一层虚无的湿意,似倾诉、似自语,几乎微不可闻的飘忽在安若溪的耳畔,如一场太久远的梦,填满血肉,铺排在眼前:

    “当我跳下去的那一刹那我真的很怕我怕我若真的死在崖底再也见不到你怎么办我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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