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安若溪直到现在,仍然觉得自己的脸,像被火烧着一样的燥热,从锦簇园回来,都已经大半日了,但那层层叠叠的羞赧和懊恼,还是未有丝毫的消减。
一想到昨天夜里,大庭广众之下,淳于焉那只变态,居然就那么当着众目睽睽,将她给强吻了,安若溪就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
到现在,她被他蹂躏过的双唇,还是又肿又痛,那样炽热而激烈的“吻”似卷着狂风暴雪一般的惩罚和发泄,滚滚而来,粗暴残戾的啃咬着她的唇舌仿佛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一般直到两人的口腔里,都满满的漫延开来浓厚的血腥之气天知道,若非那宇文洵澈最后及时的醒转过来,嘈杂的人声,打断了他的禽兽行径,他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止来。
一念及此,安若溪只觉自己的一张老脸更加红了,连带着一颗心,都仿佛蹭蹭的燃起了小火苗,倒说不清究竟是对那个混蛋轻薄之举的愤怒多一点,还是对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的丢人现眼更加羞恼一些。
眼观鼻,鼻观心,此刻的安若溪,巴不得把自己的整个脑袋,都变成鸵鸟一样,然后深深的埋进自己的手臂里,再也不出来。
正一片烦躁之间,却听得房门吱吱呦呦的被推了开来,安若溪只道是陆笼晴,仍旧耸拉着一张脸,头也未抬,清亮的嗓音,有一搭没一搭的、闷闷的从嘴巴里吐出来,说的是:
“笼晴你不用再安慰我了就让我在凉欢轩里自生自灭好了我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想起那个混蛋强吻她之时,众人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以及后来瞧在她身上的各色眼光,安若溪自认脸皮之厚,都尚且招架不住,只得落荒而逃,直到现在还没有缓过劲来,只觉得丢脸丢到家了,再也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你终于也知道自己昨天的所作所为是有多么的毫无廉耻吗”
清清冽冽的嗓音,悠悠的从男人凉薄的唇瓣间倾吐而出,一双讳莫如深的寒眸,凉凉的落在那趴在桌子上,一脸苦大仇深样子的小女人身上。
蓦地听到一道男人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安若溪似受了极大的惊吓,啪的一下,从凳子上弹了起来,一张脸倏然转了九十度,拧头望向说话之人。这一看之下,心尖没出息的砰然一跳之余,却是不由的懊恼与愤怒齐飞。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此刻,安若溪狠狠瞪着面前男人的一双眸子,恨不能喷出火来,好将那张天妒人恨的俊颜,给烧个面目全非;又恨不能从中射出无数的飞箭,好在他铁石一样的胸膛上,狠狠的凿出几个洞来。总之,若是眼神真的可以杀人的话,那么她面前的那只名叫淳于焉的禽兽,早已死了千百回。
“是我毫无廉耻,还是你毫无廉耻啊淳于焉你还可以再不要脸一点吗”
安若溪只觉一股意气,生生的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不吐不快。满口银牙,咬的咯吱咯吱脆,恨不能将眼前的男人揉碎了嚼烂了给吞到肚子里去,不对,她才不要“吃”他呢,是丢出去喂狗正咬牙切齿间,却突然瞅到男人幽深似海的寒眸里,划过一抹危险的流光,安若溪心中的不祥预感陡升,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只觉眼前人影一闪,男人强势的身躯,却已倏然到了跟前。
安若溪下意识的想逃,但是一双实在没出息的双足,却像是被人点了穴道,灌了重铅一般,直直的钉在原地,动也动不了,任由男人高大的身躯,在她的眼前,笼罩成巨大的阴影。
安若溪只觉呼吸一滞,心跳一顿,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一片,像打翻了一锅浆糊般,精神完全没法集中,只有尖尖的下巴上,蓦地传来的那一缕微凉粗粝的触感,像是无孔不入的寒气一般,异常清晰的钻进她的肌肤里却是男人细长的手指,如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一般,将她精致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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