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的这张床,都是硬邦邦的木板,而非她舒舒服服的席梦思。所以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心安理得的躺倒在床上的安若溪,浑身上下软绵绵的感觉却愈发清晰,四肢百骸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
等等,不是仿佛不是,而真的不是好不好
倏地睁开双眼,看着自己那一身诡异的长衫长袍,安若溪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刚打算瞧个分明,却突然听得一个又惊又喜的传来:“娘娘,你醒了”
反射性的向门口看去,便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将铜盆往木桌上一放,满面欣喜的就向自己的床边奔来。那一身古装剧中的丫鬟打扮,还真是触目惊心,违和感十足。
等等,她刚刚叫自己什么娘娘她没听错吧什么个情况
“你刚才叫我娘娘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我又是谁吗”
安若溪看着她那一身扎眼的古装,只觉口也干,嘴也涩,艰难的问道。
便见那丫鬟明显的一震,继而急切的问道:“娘娘,你怎么了”
娘娘安若溪忍住想要吐血的冲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深的一个大呼吸。
“我没事”艰难的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来,安若溪都快哭了:“你能告诉我,我是哪门子的娘娘,这里又是什么鬼地方吗”
“娘娘,你怎么了这里是四王爷府啊您是王府的王妃娘娘啊”
听着那丫鬟的解释,望望自己身处的“府邸”,安若溪欲哭无泪。
望着菱花铜镜中那一张陌生的如花美眷,安若溪仍是忍不住的用劲掐了掐,毫无意外的疼痛随之而来,再一次证明了眼前的一切并不是她的做梦,或是幻觉一场。
无力的深深叹了一口气,安若溪终于不得不彻彻底底的死了心认了命,她是真的悲催的穿越了。
都怪那两个调皮捣蛋的学生,把她撞进了湖中,害的一向水性极好的她,小腿抽筋,脑袋不偏不倚的碰到了硬石,然后接下来就昏昏沉沉,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来的时候,她就莫名其妙的由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中学化学老师安若溪,变成了眼前这个叫做什么淳安国的破地方的四王爷的王妃沐凝汐
从那个名叫陆笼晴的丫鬟口中得知,自己鸠占鹊巢的这具身体的本来主人沐凝汐,除了是这四王爷府的王妃娘娘之外,也是当今皇上的表妹,亲封的郡主,地位也算是十分矜贵的,而半年前她与她的王爷老公的那场盛大的婚礼,更是不知羡煞了这淳安国不知多少待嫁少女的眼睛。
但安若溪看看自己现在所处的这个房间,实不能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且不说其简陋与粗糙的程度,连最普通的农舍也不如,就算是日常的生活用度,不仅水是冷的,茶是冷的,就连空气都是冷的。每日的饭菜更是粗淡到极致的粗茶淡饭,更有甚者,残羹剩饭也有之。
安若溪不得不怀疑,要不就是这淳安国太过穷酸,要不就是这四王爷府的主人是个勤俭之家的廉洁王爷。
但从那婢女陆笼晴的口中得出的国富民强的信息,以及包围在这“凉欢轩”四周的各式各样恢弘气派的建筑,毫不客气的打破了她以上的两种猜测。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沐凝汐并不像表面的身份那样地位显赫、令人艳羡,真实的情况反而可能恰恰相反。
就拿她从溺水昏迷到清醒的这段时间来说,作为她的合法丈夫,那个名讳叫做淳于焉的四王爷,不仅连面都没有露过,而且据闻面对着她奄奄一息之时,这个男人只摸了摸她的鼻息,发觉还有气,居然第一句话是“竟然没死”四个字
凉薄的简直让人发指。
初初听到这个传闻,安若溪的惊讶多过愤慨,实难想象那个淳于焉面对结发妻子的生死关头,竟会无情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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