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
帝阮轻轻点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十九也来了吗?”
“哦……”帝炫天低低应声。
“她在哪里?”帝阮这才真正兴奋起来。
“你把衣裳穿好才能见她,而且你这里药味儿太臭了,她可不想进来。”帝琰捏着鼻子,嗡声嗡气地说道。
他快被熏得晕过去了,帝阮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若让他来受这罪,他宁可一辈子当丑八怪。在他看来,一个丑陋的傻子,和一个漂亮的傻子,没什么区别。
“我马上就穿好,我出去见她吧。”帝阮挣扎着要站起来,紧接着发出一声一声的痛呼。
小药僮赶紧过去扶住他,小声劝道:“阮皇子还是别动了,十九夫人去后面赏花喝茶了,等下他们回去的时候,再见吧。”
“那一定要让她来啊,我想她了。”帝阮喃喃地说道。
“你还知道想女人?”帝琰又气又好笑,低声说:“她可是你弟媳妇,你乱想什么呢。”
“就是想她啊。”帝阮的声音都乐呵呵的了。
“二位王爷,我们还是出去吧。阮皇
tang子不能说太多话,也不能乱动。”小药僮扶帝阮坐下,劝二人出去。
几人退出大殿,帝琰又扭头看了一眼,小声说:“皇后娘娘真狠心,为了面子,让阮皇兄来受这样的苦。反正是这样子了,为什么不让他干脆当一个傻子,过快活日子。”
这话其实挺有道理,这样的剥下一层皮一样的治疗,和酷刑没太大区别。
帝阮得这样坐上一个月,想想,都让人从骨头里一起跟着痛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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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凰雪跟着那三人到了后面,再往前走几十步就是陡峭的悬崖。一株不老松斜斜地伸出去,悬在半空中,一轮即将圆满的明月悬于松枝上方,洒下如水清辉。
在松枝上躺着一人,乌黑的发从枝头垂下来,被风拂得乱飘。风里还有酒香,是她藏雪楼的好酒。
“珂离沧,你不怕掉下去吗?”
她缓步走近,低头看悬崖。月光下,悬崖就像张着乌黑大嘴的怪兽,等着美食从上面掉进它的肚子里。
珂离沧一手拎着酒坛,一手拿着一片芭蕉叶扇风。锦衣大敞,露出漂亮优雅的脖子,还有如玉般光滑结实的胸膛。
他微微侧脸,明亮的蓝色眼睛怔怔地看了她一眼,愕然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又没瞎!”御凰雪好笑地说道。
珂离沧一摸脸,自己也笑了,“是我忘了,他们刚说你来了。”
“醉了?”御凰雪拧拧眉,从怀里拿出那方锦帕,递到他的面前,“你看看,这是你给我的吗?”
“什么?”珂离沧丢了芭蕉叶,接过锦帕。芭蕉叶摇摇晃晃往悬崖下掉,被风吹得乱卷。
御凰雪看着叶子,突然有些头晕,赶紧退了几步。
珂离沧坐了起来,双腿悬着,摇晃了几下。松枝跟着他的动作嘎吱地响。
“真香,在哪里闻过。”珂离沧把帕子放在鼻下嗅了嗅,抬眸看她,“你的?”
“对,我的。不过下午有人在上面写了字,香味就是字发出来的。不过很奇怪,从我看到字到字消失,速度很快。我以为,是你呢。”御凰雪紧盯着他的眼睛,轻声试探,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许端倪。
但那人是黑眼睛,他是蓝眼睛,不对啊!
“写什么字?情诗吗?这几日我倒是为你写了几首情诗,我念给你听听……东街有酒娘,美艳如朝霞,醇出千般醉,饮罢总忘归。”
“你是勾栏院去多了吧。”御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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