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等一等!”女子急忙叫住他,走到马前,昂头看他,“公子救了小女子一命,尚未请教公子大名。”
“这话一般都是我用,这会反过来倒有些不习惯了。”马上的祈隽调笑道岑。
女子赧然,她知道他在说他已经不问她的名字了,她却还不知羞耻问他的。
但是,她还是想知道他的名字。
“以姑娘的聪明,应该清楚我要救的不是你,所以也就没有恩人不恩人一说。不过,你可是我第一个放掉的姑娘呢!”他看着她的面纱,放浪地说,见到她愕然的眉眼,笑了笑,抱拳,“告辞!”
旋即,扬鞭策马而去,尽管一只脚受了伤,马上的他依旧风姿凛凛欢。
“小姐,我们也回吧,马车在那边候着。”檀香拿来披风给主子披上。
“有马车怎不早说,他受伤了坐马车总比骑马好。”女子轻声责备。
“若是将马车给了他们,那小姐您怎么回去?”檀香道,她家主子就是太善良了,经常善良到不顾自己。
女子说不过伶牙俐齿的婢女,轻叹了声,“回吧。”
也不知还能否再见到那个放浪不羁却又那般在意一个女子的男子……
※
晌午,圣旨下来了。
这一次,怀瑾正正经经接完圣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看来你是欣然接受这个身份了。”祈天澈勾唇,将圣旨交给李培盛。
怀瑾抬头,露出狡诈的笑容,“不当这个太孙妃怎能作威作福,怎能收拾那些看我不爽的渣渣,不过……不会当太久的。”
祈天澈愕住,“何意?”
怀瑾又是神秘一笑,“去问皇帝老头。”
若以命相护只换来一个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她可不干这么亏本的买卖!
横在两个院子中间的墙已被拆掉,这边梅枝满院,那边略显空旷,只有一张石桌及她自制的户外伞和几盆花。
祈天澈看着她回似雪院的身影,眉头一点点蹙起。
莫非,上次挟持他时,她答应皇爷爷对他以命相护除了换得自证清白外还有别的要求?
“爷,皇贵妃身边的王奇来说皇上正在凤鸾宫下棋,有步棋解不了,让您过去一趟。”李培盛离开了会又回来道。
“王奇吗?”怀瑾忽然又带着劈风兴奋地出现。
在承阳殿外的王奇不得不现身,当看到劈风时瑟缩了下,再也不敢小瞧这只不会吠的狗。
“王公公……”怀瑾娇笑,眼里却是精光闪闪。
王奇心尖一颤,忙赔笑脸,“奴才在这给太孙妃娘娘道喜了。”
他祈祷这位姑奶奶是个忘性的人。
“王公公啊,这几日我又教了劈风不少绝活,应该不是你所说的废狗了。”怀瑾蹲下身拍拍劈风,劈风立即做出匍匐的姿势。
闻言,祈天澈冷厉的眸光扫过去,冷冷出声,“王奇,劈风是废狗?”
王奇吓得噗通跪地,“太孙殿下,奴才失言,请太孙殿下恕罪。”
这个皇太孙虽然表面看起来冷冷淡淡,凡事都不放眼里,但经五年前那可怕的一夜后,谁都知道但凡是他在意的不能轻易惹。
“嗯,失言……一个在宫里伺候了大半辈子的人会失言?”祈天澈淡淡地思索着,不疾不徐的语调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王奇吓出一身冷汗,“太孙殿下,奴才知错了,奴才……”
“人眼看狗低嘛!王公公,你说,你该不该给我家劈风道歉?”怀瑾抚着劈风的背毛,笑吟吟地问,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只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
王奇面色难看,要他一个人给一条狗道歉?这不是故意羞辱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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