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妈妈上了火车,我在拥挤的人群中驻足。
“唐馨。”他又找到了我,我愕然回首,长发被风吹散,眼眸蒙着午后的阳光。我是个平凡的女子,却竭力靠近太阳,哪怕燃成灰烬,我也不会退缩,因为我跟从灵魂的方向,我不要做一个没有灵魂的女子,这就是唐馨,也是雪禾。
商量之后,老妈还是打算回乡下,我没有再坚持,我知道她想念父亲的心不会比我想念郑晓江的心少。思念是一种煎熬,把爱熬成一碗苦水,还得自己饮下,不过有心的人,还能喝到一丝甘甜,因为那个人永远都活在自己心里。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袋一片空白了,总算可以歇口气,这人呢,一旦松懈就会放松警惕,所以我都不知道郑晓江是什么时候溜进来的。
“你干什么”我一只脚踩在郑晓江的肩膀上,他趁我不备,从床尾悄悄地爬上来。
“睡觉。”别以为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我就会妥协。
“你不是有房间有床吗”我故意板着脸。
郑晓江往前挪动,俏皮地说:“我胆子小,一个人睡会害怕的。”
“你少来。”我扔给他一个枕头,他抓住枕头盘腿坐起来,又道:“我听你朋友说,你失眠了四年,要不我给你治治失眠”
我用双脚抵着他的胸膛,咯咯直笑:“这两个没义气的,怎么这么快就被你收买啦。”
“她们也是关心你。”郑晓江抚摸我的脚踝,柔声问道,“之前崴的地方还疼吗”
“等一下。”我嘟着嘴,狡猾地问,“之前谁说要我翻不了身”
郑晓江唰地一下红了脸,支吾地应道:“那个,我。”
“谁说要我不知廉耻地爬上谁的床”我强忍着大笑,不怀好意地取笑。
郑晓江抿了抿薄唇,干脆豁出去了,像头野兽扑倒我:“好好好,是我不知廉耻地爬上你的床。”
“无赖。”我抓着他的衣领,笑骂道。
“唐馨。”郑晓江突然喊一声,我本能地应道:“恩,怎么了”
“馨。”他又喊一声。
“我在。”
“我的心,在了。”郑晓江将我的手指引伸进他的衣服里,我的手掌贴着他的胸口,他的心跳,我真切地感受到,这一刻的真实,我们都等了四年。
他的吻落在我的胸口,受伤的地方还贴着纱布,不过伤口不深,应该过几天就没事了。
“还疼吗”
“我希望留条疤痕。”
“为什么”郑晓江抬头问道,“留了疤痕,你不会介意吗”
“以后你气我的时候,我就让你看看。”我歪着头,倔强地说,“让你看看,你是多么狠心。”
郑晓江躺下来,将我翻过来拥入怀中,我趴在他的胸膛,他平静地说:“请结束我们的相互伤害,我会努力让你不再受伤。”
我犹豫地问:“你真的原谅我的欺骗”
“只要不是因为不爱我了,其实我根本不在意你的假死。”郑晓江枕着一只手,睇着我说,“不过我有个要求。”
“你说。”
“不要再见丁翀。”
我拉下脸,愁眉苦脸地说:“这不行啊,丁翀是我的朋友,是我们的朋友,不能不见面。”
郑晓江也坐起来,认真地说:“谁跟你说丁翀是我们的朋友这个家伙回来肯定不会有好事,你想想,我收到的那些照片,不是他寄给我让我误会了你,还会有谁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我不悦地反驳:“我质问过他,这不是他做的。”
“唐馨,你不要给愧疚蒙蔽了双眼,丁翀这次回来绝不简单。”
“难道你忘了,我们都欠他一条命。”我深吸一口气,凝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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