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最后,明珠垂眸,不明思考着什么。
仿佛,感到她的茫然,君墨白叹了口气,伸出手迟疑了下,覆上她的发……温柔的,拂过一下一下,很快的,明珠已是竖起了满身的刺,猛然的退后。
“别碰我!”
她这么说着,如同受惊的小鹿。
随着她的离去,手心有些空落落的,生出一丝失落感……君墨白收回了手,淡然的看不出情绪:“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明珠别过头,不再看他。
只是错觉,错觉的以为,君墨白记了起来,事实上并没有……思及至此,突然感到自己,多少有些可笑,事已至此,他记与不记得,有什么区别。
他纵是记得,那又如何?说不定,没有失忆的他,根本不会救她!
还不如,如今已是失忆的他,舍命相救。
罢了罢了,何苦一直沉迷,折磨自己的执着,已经整整三年,够了,真的够了……明珠咬紧了唇,神情木木的,走回了位置坐下。
“明珠,我想,我是见过你的。”
站在原地,许久许久。
君墨白转身,同着明珠一样,回到了原位坐下,道上这么一语……明珠只是听着,并不插话也不言语,君墨白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我在梦里,爱着一个女子。我的书房,挂着她的画像,只是没人见过她,她仿佛不存在一样。可是,她存在我的梦里,我梦到,她一直哭着哭着,待到梦醒,我的心,就疼了。”
他说着,似是陷入了沉思,只是若有所思的,一直望着明珠。
明珠依旧不言,不过还是听着,仿佛一个故事。
毕竟,这里只有他与她。
“我的记忆,并没有多少。三年前,我醒来时,心上被剑刺伤。听人说,刺伤我的那人,曾是我的伴读,相府的嫡子,伴随着相府的覆灭,葬身火海。芊妃,与那人是堂姐弟,我知道,他的名字——上官连城。”
明珠心下一颤,为他提了自己的名字,也为相府的覆灭。
君墨白凝着她,看她有听下去的意味,便是接着刚才道:“我还未适应,便是跪了一地的臣子,他们说,父皇突然驾崩,在那之前,我已是监国,自是登基,处理父皇的后事。陪在我身边的,除了婉妃,还有芊妃,还有上官将军,同之前的丞相,曾是一家。说来,当时情况,真是混乱得很,也有人反对我登基,皆是被芊妃求着上官将军,帮着我镇.压了下去,自然也有不少的臣子,追随与我。我便在这样的情况下,坐上了皇位,处理了国事。这一处理,便是将近两年的时间……”
顿了下,君墨白微是苦笑,隐是无奈般:“说来,你或许不信。那两年里,我时常感到,脑海是空白的,总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而,在此当中,唯一让我心有触动的,便是一幅画像,画像上的女子,便是同你长相一样。婉妃说,那幅画像出于我手,她说,我画那幅画像时,正是身中蛊毒,眼睛已是快要失明……”
“你的眼,真的失明过?!”
蓦然,明珠打断了君墨白,微是紧握着手掌。
君墨白颇是不解的,回望了过去,虽是有些疑惑,还是点了点头:“不错,这一点,我曾证实过。眼睛,确实失明过,后来,为了除去蛊毒,用了以毒攻毒之法,成了,便是无有后顾之忧,不成,便是死亡。很庆幸,最终赌赢了……”
“不对,不是这样的!”
明珠握紧了手掌,脑海里甚是混乱。
回想着当年的情形,那么历历在目。
突然地,双眸逼上君墨白冷言问上:“那么,你的眼睛,在哪里治疗?又是什么时候复明的?!”
察觉出,此刻的明珠,有着种种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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