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说,可病情太杂,这个说不清,你要把她带到我这里来,让我看看。我才好分析。何况,你说她现在对你的记忆全失,讨厌你也不是件怪事。”
陆景琛忽地盯住苏眠的眼睛,幽深的目光几乎要看穿什么似的,“不,对我忽冷忽热,她心里有我,这件事,我能确定。”
“那就不可能会讨厌你。你这个说法,存在矛盾。”
陆景琛有些焦躁,“我说不清,但的确是这个情况。这样吧,明天我看能不能找机会带她过来,和我那时,有点像。”
苏眠一愣,哀嚎:“别再来一个那样的你,我会疯!”
陆景琛笑了下,临走的时候,他微微侧头,对她郑重的道:“苏眠,谢谢你。”
“真的要谢谢我的话,帮我介绍个男票吧,陆景琛,或许我该为自己而活了。”
他淡笑了下,“你会找到的,老天不会辜负你这样的人。”
苏眠呵呵了一声,还真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么高的称赞。
可她的心,终于放下了。
她气馁了,累了,终于认清现实,就算凉宵死了,陆景琛心里,也有座坟,只埋着一个人。
现在她好好活着,他更不可能放弃。
他们,生与死,无法分割。
她笑了下,看着陆景琛已经消失在门口,轻轻的说:“祝福你们。”
————
半夜里,陆景琛不安心,怕凉宵还没回来,她在那个沈钦睿身边,他就是没来由的不放心。
开了车,直接到汉森酒店。
她的房间,是暗的。
不知道,人回来没有。
他将车座调低,靠在座椅上,打开天窗,双手垫在后脑勺,看着夜空的星罗棋布。
星星……
他还欠她一场流星雨。
两年前,他没等到她,两年后,他绝对不可能再放手,让她再离开他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那房间的灯,亮起,又被关上。
陆景琛察觉到不对劲,蹙了眉头,下车,关上车,就大步往酒店里走。
汉森酒店的老板,是柏谨言。他办了她房间的房卡。
直接刷卡进去,只见一个小小的
人,倒在地板上。
而地板上,有好多被打破的玻璃碎片。
陆景琛大惊,快步进去,一把将地上的小人搂进怀里。
她的长发,全部汗湿,她的额头已经被磕破,流着鲜艳的血迹。
陆景琛拍拍她的小脸,担忧到了极点,“小乖,醒醒!”
凉宵有一丝丝的清醒,她抱着头颅,眼泪和汗水和在一起落下,“头疼……陆景琛……我头好疼……”
陆景琛一惊,横抱起她就大步往外走,“我们去医院!”
凉宵紧紧揪着他的手,额头上的血迹,一点点落下,她唇色苍白,“陆景琛,我头疼……”
那额头上,是她自己撞的,太疼,太疼,脑子里仿佛被轰炸,她疼的撞了茶几,那疼痛却没有因此舒缓。
那种疼,不是表面的疼,是脑子里面彻彻底底的疼。
陆景琛将车开的飞快,连闯了好几个红绿灯,一手,还紧紧握住她冰凉汗湿的小手,“小乖忍一忍,马上就到。”
他直接给苏眠打了电话,苏眠已经到了诊所里。
到了诊所,陆景琛直接抱着凉宵,流星大步的进去。
苏眠刚见到陆景琛怀里的凉宵时,吓了一跳。
她的额头上冒着血,整张脸,完全没有一点血色,整个身子都汗湿了,像是受过暴,虐一般。
陆景琛把她放在病床上,呼吸粗重,握住凉宵的手,对苏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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