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叮咚”一声,手机里跳出了冯辉的回复——“真不开心,本来还想在你无家可归的时候收留你,让你做我的小保姆。”句子后面,还俏皮地配上了一个窃笑的表情地符号。
“去你的。”八月是面带幸福的傻笑打出那三个字的,她想冯辉看到信息的表情,一定也和她一样,像个孩子一样傻呵呵地笑。
城市的另外一个角落,傍晚的余辉射进安静的琴房里,冯辉划开了手机屏幕,看了一眼八月的回复,然后面目表情地手机塞回了裤子口袋里。琴架上的五线谱是今天练习的曲目,《ibertango》电影《探戈课》的主题曲,也是冯辉最喜爱的曲目之一。他拿起琴弦,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曲奏罢,琴房走廊外的 窗台边突然传来一阵鼓掌声,冯辉转过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林成亿。他在窗边朝冯辉打了个招呼:“刚在附近听到有人拉琴,就好奇地走过来了。”
“你这水平,足够进加拿大国家乐团了吧?”他边说便朝着钢琴房里走来。“还欠点火候,你们外行人听不懂,内行人就懂。”冯辉淡淡地笑了笑。
“反正我是不懂的,呵呵。”林成亿摆了摆手,突然,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冯辉,“你学这个有几年了?”
“快十年了,出国之前就一直学着。”冯辉说道。
林成亿像是对冯辉很感兴趣,他拉了一张板凳坐了下来。“上次听八月说,你一直在美国?”“恩,十四岁就去了美国。”
“那为什么还来这里,美国牛逼的乐团比比皆是。”林成亿好奇地询问着。冯辉停顿了一下,他对视了一下林成亿疑惑地眼睛,然后露出了一丝略微诡秘的微笑:“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好吧。”林成亿摆了摆手,他没有再问下去了。“留给电话给我吧,这个周末约你出去喝酒。”林成亿爽快地说。
“嗯。”冯辉掏出了手机。
林成亿离开后,空荡荡的琴房里又只剩下冯辉一个人了,他翻了翻琴架上的曲谱,不知何时,他迷恋上了探戈的旋律,每次演奏的时候,脑中都会浮现出两个人在舞池中一进一出的画面,可能没有人会注意到,其他舞蹈在跳舞时都要面带微笑,唯独探戈要求舞者表情严肃,他迷恋这种被压抑着的严肃感,像是在导演一个秘密。
如同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星期六的早上,八月像往常往常一样早早地起床,然后做电车去玫瑰谷的薛宅。虽然八月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自己会在别人家里拿起拖把和抹布。
苏越说越激动,好像是眼前又浮现了当时的情景一样。她的眼里充满了怒火,静静的大厅里,仿佛一股寒流包围着大家,让人不禁打寒战。姨母芳子简直不敢相信,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襟,然后用关切的口吻问道:
“这听起来简直是让人不可思议,二姑娘,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她把头转向菲尔娜那里,只见她把头压得很低,好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似的。
“把这样的事情说出来,相信在座的各位都不敢相信。当时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我也不会相信二姑娘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但是事实确是如此,是不是让大家觉得不可思议呀?为了让大家相信我说的是事实,我便让她当场写下了这份保证书。”她以骄傲的口气说完这些话,又用眼睛扫视着大家。
“真傻!二姐,你怎么能写下这个呢?”雏子突然失声叫了起来。
“她怎么傻了?”一句责怪的声音传了过来。
“如果是我的话,就绝对不写!”
正说着,雏子就从自己的位置上跳了起来,一把抓起那张纸。
“三姑娘,你要做什么?”
苏反射般跳了起来并高声地叫着,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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