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兰芽的身份,见兰芽进来跪也跪了,这便借机会到小窈眼前争个出身的机会。
小窈便扭头盯着她:“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许增家的抖了抖脸上的横肉,便冷冷一笑:“她方才不敬姑娘的是她脸上的神色,姑娘便打到她脸上去!让她好好记着脸上的疼,看日后还敢不敢在脸上给姑娘摆出不敬来!”
打兰公子的脸?小窈也有些犹豫。
不知深浅的许增家的便自告奋勇:“姑娘手软,自是不方便亲自动手。老奴这手粗,正可替姑娘出了这口恶气去!”
见许增家的这么自告奋勇,小窈便也挑了挑眉,轻笑一声应了。
许增家的便拧眉立目,朝着兰芽便过来。
兰芽不是受不起,只是看不起这恶奴,便忍不住冷笑:“你这手粗,我看也当真不必留着了。”
许增家的听了就不乐意了:“你也别威胁我,难不成还敢给我砍了?”
一团子女人就这么闹成一片了。
冷不丁听竹林深处一声呵斥:“都在闹什么?”
这一声的音量不大,却叫在场的人都一个激灵,那
tang许增家的也不敢上前动手了,连小窈都面上一肃。
兰芽便抬头望去。
只见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荆钗素颜而来。
远远地,小窈连同丫头仆妇便都见礼。小窈更是直接口称“大姐”。
兰芽便一笑,心下知道是谁来了。
秦直碧的大姐,秦令仪。
如今秦家二老都已故去,秦直碧唯有这样一位长姊。当年经历过那样悲惨的往事,又落下一双儿女,勉强肯活下来,却也只是吃斋念佛不理世事,府里的事便也都放给小窈了,她没有承担所谓女主人的角色。
却没想到这样一位心如死水的长小姐今儿都被惊动了,于是下自那些丫头仆妇、上至小窈,心下边都有些吃惊。
秦令仪走过来,先是朝小窈点了点头,和蔼却不失威严地问:“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吵嚷?”
小窈咬着唇,思忖着该怎么说。目光却飘向兰芽来。
兰芽没想先跟秦令仪攀旧情,也只是依旧跪在地上,没作声。
倒是秦令仪的目光也顺着小窈飘过来,继而便是一怔,疾步走到兰芽面前来,压抑着激动问:“……兰公子?”
兰芽有些赧然,咳嗽了两声:“嘿嘿,真不好意思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与大姐重逢。”
秦令仪便一声惊呼:“怎么了,怎么还跪在地下!”说着亲手给扶起来,赶紧去帮兰芽拍膝上的灰土:“兰公子此时是什么身份倒先不说,单说兰公子替我秦家昭雪,便是我秦家的恩人。怎么能跪在地下?!”
皇上赐婚的事儿,外头虽然传开了,可是秦府里毕竟是小窈当家,所以家里的丫头仆妇没有敢乱传的。再兼之秦令仪多年不理外事,仿佛竟也没听说。
兰芽尴尬一笑:“呃,没事儿。苍天在上,厚土在下,跪一跪什么的就当敬重天地。”
兰芽虽然这么说,可是秦令仪如何还能没想明白此时的情势为何?她便捉着兰芽的手腕,回眸瞪住小窈。
“小窈妹妹,倒不知是这位兰公子如何得罪了你,竟让你狠下这样的心,非叫她给你跪下?”
秦直碧只剩下秦令仪这样一位直系亲人,自是长姐比母;更何况当日秦令仪几乎是用自己所受的屈辱才救下弟弟的命来,所以小窈再清楚不过秦令仪在秦直碧心中的地位。她这些年用心讨好还来不及,自然不能得罪。
小窈尴尬一笑:“大姐,您误会了……”
兰芽倒也不想闹到这个局面,便捉了秦令仪的手臂:“大姐,真不是你担心的那样。而且我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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