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这不全是你的错,先冷静一下,让连先生去房里休息一下吧!”陈叔说。
“是,要先把师父扶进去好好休息一下。”秦悦抬起衣袖,不顾衣袖上刚刚跪在地上沾染的灰尘,随便抹了一下脸,本就泪痕满布的脸上多了几道黑印,更显狼狈。
把连越扶到床上之后,秦悦忍不住瞅着鼻子哭了起来:“陈叔,都是不好,我做错事了,惹师父生气,师父都吐血了,是我不孝……”
“秦悦少爷,这……你不用这么自责,是连先生他自己……”陈叔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小孩子爱玩是天性,先生却实在不喜少爷整日出去,“连先生早先身上便有伤,这次是怒极攻心,身体一时受不了,才会昏迷的,并无大碍,睡一觉就能醒了。”
“什么”师父身上本来就有伤,什么时候?在哪里?伤的怎么样?怎么受伤的?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乍一听闻师父身上本来就有伤,秦悦心中十分惊讶,应该还上次师父外出时的伤,可是这都在家待了好几日了,为什么自己不知道呢?
看着陈叔小心的把师父身上的黑色衣衫脱掉,才发现里面的白色绫衣早已染了不少鲜血,因为外衫是黑色的,所以即使有血浸到也不显眼,再说,当时的情况,秦悦也不会注意到这些。
看到上衣全部褪掉之后露出的狰狞伤口,秦悦只觉得心脏抽疼,师父在外边受伤,在家也有几日了,自己做徒弟的竟然一点也没注意到,而且这两天总是跑出去找薇儿玩,都没有在家,师父受伤,徒儿最是应该在一旁照顾尽孝的,可是她却……难怪师父那么生气。
“小少爷,你去厨房端点热水过来给你师父擦擦身体吧。”陈叔说。
“恩,我这就去。”秦悦小跑着出去了,走到门槛处还被绊了一下。
“少爷,你衣服都湿了,去换一身再过来照顾先生吧。”陈叔说。
“不碍事,我没事的,师父怎么样,还好吗?”师父那个样子躺在床上,她哪里有心情去换衣服。
“唉,你师父情况比方才好了些。”劝说无用,陈叔也不多讲,平时没有看出来,小少爷这么关心先生,平日两人的相处都是清淡如水,闲话不说半句的。
拿出药粉和新的绷带,和秦悦一起细细替连越处理了伤口,再去煎一碗药给连越喝下,已经是月上中天了,外面的雨也渐渐的变小,在屋里只能听见淅淅沥沥的声音,秦悦把锦被盖到连越的脖子下边,又去把房里的门窗管好,不让外边刚下过雨的凉气钻进来,又回到了连越床边。
“陈爷爷,师父真的没事吗?”师父的眉目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紧皱了,原本无血色的脸上也恢复了一点红润,但是秦悦仍旧不放心的问向陈叔。
“连先生没事,你还不相信陈爷爷吗?”陈叔微显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看向秦悦,“少爷,您也去梳洗一下睡吧,不早了,不然明天连先生醒了,我看您就要病倒了。”
秦悦后知后觉的看向自己身上,去厨房端热水的时候,外边的雨并不小,夏天穿的衣服本就单薄,早就被淋了个通透,经陈叔一说,秦悦才感觉到身上一阵凉意,脑袋也有点晕。夏天的夜晚还是有些许冷的,别提外边还下着小雨,又看了看师父的睡颜,帮师父再掖一下被角,暂时放下心里的担忧走了出去。
自己的房间里陈爷爷早已打好了热水,跳进去舒服洗了一下,换上新的白色中衣,披了一件外套就回到了师父这里。
陈爷爷方才已经被秦悦劝去睡觉了,秦悦点上师父床边一盏油灯,借着灰暗的灯光趴在床边看向师父已经有些红润的脸色,听着师父绵长的呼吸,心中很是安定。
连越的发髻早已被打散,凌乱的铺在身后的床单上,师父的眉很是英挺,斜飞入鬓,眉骨微凸,下面的眼睛不同于自己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