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静言朝前面带路的宫人看了眼,“父亲,这其实很简单,他们十五岁结婚,过去了五年,这一年刚好是男人二十岁生日,至于男人的生日他不是没有出现,而是换了个方式出现,女人为什么要点二十根蜡烛,还对第二十根蜡烛说那样的话,正是因为女人已经把男人杀了,那二十根蜡烛,就是女人用男人的尸油和骨头做成的骨烛。”
迟刚愣住了,以他一介莽夫,显然没想到简短的故事,原来包含着这么多内容。
经过迟静言的解说,觉得精彩之余也觉得很惊悚。
迟静言又看向前面带路的宫人,看似心无旁骛地在前面带路,到底随着她对故事内容的解释后背一颤。
迟静言很满意她的一颤,接着说:“在这个故事里,男人其实在外面早有了新欢,新欢怀孕了,逼着要他娶进门,他又没有办法休妻,因为开米铺的钱都是女人的陪嫁,就起了杀人的念头,杀人是要偿命的,于是他就想了个下毒的好办法,女人每一天吃的米,她以为是男人特地为她准备的好米,其实是在毒药里泡制过的毒米,男人的计划很完美,再要不了多久,他的妻子就会不知不觉的死去,唯一没想到的是,女人会去米铺,会看到放在米袋边上的毒药,女人知道真相后,就找机会把男人给杀了,至于男人的新欢,也没得到好下场,女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假借男人的名义把那个女人骗回家后,也把她杀了,而且……”
迟刚常年在外打仗,鲜少听到这么精彩的故事,看她不朝下说了,反而急着追问道:“而且怎么了?”
“而且啊,她还把那个女人的皮剥下来做成了一只人皮灯笼。”手朝前面宫人手里提的宫灯一指,“喏,就和前面那位宫女姐姐手里提的差不多。”
“啊!”伴随着一声尖叫,前面带路的宫女,把手里的灯笼猛地扔到一边,然后飞快跑了。
看到宫女被吓跑了,迟刚才知道迟静言讲故事,而且是讲这么渗人的鬼故事的目的是什么。
宫里本就多冤魂,也怪不得宫女被吓成那样。
端木亦元到底是疑心病很重,要不然也不会派宫女在前面带路,如果迟静言他们没有猜错的话,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都会被一字不漏地传到端木亦元耳朵里。
迟静言有话要和迟刚说,自然不能让其他人听到,至于端木亦尘,他是迟静言的丈夫,和她就好比是一个人,不管说什么,都没必要避开他。
宫女被吓跑后,迟刚犹豫再三,还是率先对迟静言开口。
应该进宫前被韩蓝羽叮嘱过,一开口,直接是对迟静言道歉,“言儿,以前是为父做得不好,你能原谅我吗?”
这样口气带着点卑微,眼神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迟刚,还真让迟静言有点不习惯。
自穿越以来,迟静言和迟刚也见过好几面,却还是第一次看到迟刚在她面前是这个样子。
迟静言从来都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既然迟刚主动要和她缓和关系,她当然会给顺势给他梯子下。
“过去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淡淡一句话,算是对过去的了解,不管迟刚曾经怎么亏待过迟静言,从这一刻起,都一笔勾销,过去了。
迟刚显得有点激动,他本来以为迟静言会刁难他,没想到啊……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明明韩蓝羽从不曾教导过迟静言,迟刚却把迟静言的通情达理,归到了韩蓝羽身上。
有些话,迟静言犹豫再三,哪怕知道迟刚心里有数,还是提醒了他,“父亲,自古以来,功高盖主的大臣,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在皇权面前,都没什么好下场。”
迟刚点头,“为父明白,这次班师回朝,我已经想好了,解甲归田,乘现在还能走得动,带你母亲多游历些山水。”
顺便寻找亲生女儿,这句话,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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