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静言要把那只纯金打造的夜壶送给她,百般推辞,迟静言还是坚持,她急得脸色都变了。
迟静言看着她惨白的脸色,才明白了什么,把夜壶举到她面前,解释道:“秦姨娘,你放心吧,这虽然是把夜壶,但是我绝对没用过。”
秦操连连朝后退去,“七王妃,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迟静言一努嘴,“你不信啊,可以闻一下,就知道真的没用过。”
秦操慌不择路,在不小心推翻了一张凳子后,落荒而逃。
迟静言看着那张翻身的凳子,自言自语道:“咦,真是奇怪,难道这世界上真有视金钱如粪土的人。”
这把纯金打造的夜壶,是按照正常夜壶的大小打造的,可比一般首饰值钱多了,迟静言真不明白秦操为什么不要。
夏荷拿着鸡毛掸子走到她身边,把她举在半空的纯金夜壶拿了下去,强忍着笑说道:“王妃,您这夜壶再怎么是纯金打造的,您再在怎么说没有用过,它也是把夜壶啊。”
迟静言挑了下眉毛,没再说话。
端木亦尘怎么还没回来?迟静言在屋子里坐了会儿,拿出迟种马新创作的看了会儿,实在是静不下心来,索性跑到大门口等他。
要问端木亦尘现在最喜欢的地方是哪里,毫无疑问就是他的七王府。
他刚下轿子,就看到有个人影在门口徘徊,没有吭声,踮起脚慢慢朝她走去。
迟静言闻到一股兰芝桂树一样好闻的气息,就知道端木亦尘回来了,没有给他吓唬自己的机会,转过身,直接朝他怀里扑去。
端木亦尘要不是已经习惯了,只怕真会被惯性摔一跤。
还有十多天就要过年了,也到了一年中最冷的几天,他把迟静言的手捂进掌心里,感觉冰凉冰凉,忍不住,还是小声责备,“怎么不在屋子里等我。”
迟静言撒娇,“人家想你了。”
好腻歪,也好肉麻哦。
七王府看门的守卫却早都见惯不惯,连头都没抬一下。
如果有人觉得七王妃这样撒娇就肉麻地受不了,那绝对是这个人太没见识了,如果让他们听到半夜从七王妃屋子里传出的叫声,那还把下巴掉了。
他们王妃的与众不同,岂是那些无知的外人所知道的。
……
“二公子!”迟府,迟种马的贴身小厮阿福,慌慌张张跑进他屋子里,“蹲在七王府门口的人说,七……七王妃已经出发了,马上就要来了!”
“真的?”迟种马边问边朝大门跑去。
太着急,他没看路,和迎面走来的人差一点点就撞上,他避开后,怒斥那人,“狗东西,走路不带眼睛吗?”
要换做府里其他的人,早习惯了他在府里的耀武扬威,没一个人会和他计较,主子再怎么不讲道理,做奴才的和主子讲道理,根本就没讲的可能。
不过,眼前这个差点和迟种马撞上的人,她估计是整个迟府下人里,唯一不怕迟种马的。
甚至于,迟府的下人们都知道,曾经迟二公子想调戏那个叫萍儿的丫鬟来着,最后却被她吓得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升平看到是迟种马,冷哼一声,“二公子,你刚才骂谁呢?”
迟种马对上次升平拿出黄瓜吓唬他那件事,还真的留下了心理阴影,看清楚是升平,条件反射地就朝边上让了一步。
他一个当主子的,而且在府里是喜欢了横着走路的主子,怎么都不可能会怕一个入府当丫鬟没多久的小丫鬟。
这放到哪里都说不通啊,也不会有人相信,事实上,迟种马本人最清楚那种感觉,他是真的怕府里那个叫萍儿的小丫鬟,说不上到底怕她什么,反正看到她,他就不再是府里横着走的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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