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吗？”

    言世浔派了一位手下去医院看望秦苏，那人一回来，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还没有，医生说，各项体征都已经很正常了，但是，夫人她体质较弱，所以醒来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

    言世浔双眉紧锁，“去忙吧。”

    他眼睛微微有些发红，幽深的眼中可以看出一些淡淡的红血丝，似乎是熬夜造成的结果。

    天台上的风很大，也很冷，可是他就站在这里，宁愿被这冷风吹得眼里流泪，也不想回到温室里感受着压抑的温暖。

    额前的发丝被吹得很乱，下巴上也冒出了些青青的胡茬，看着下面如同蚂蚁般的人流和车流，突然有一种苍凉的感觉，这世间，不论是平凡还是富贵，最终的归宿都一样罢了，他曾在少年时许愿，要在这短短的几十年岁月里，拽住一切机会，体会这红尘间所有的繁华。尤其是在遇上秦苏之后，他曾无数次勾勒他们俩关于对未来的策划。

    可是现在看来，他那些计划是如此的可笑。

    不管是有钱还是没钱，都一样逃不掉命运的捉弄。

    言世浔像是失了魂一般，怔怔的站在这里体会着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可是看见的越多，心里就越空落落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大衣兜里的手机响起。

    他麻木的从衣服里拿出手机，定睛一看，竟然是乔紫曦打来的。

    “喂？”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许是熬夜操劳或者是抽烟过度造成的。

    “世浔，你在哪儿？”

    乔紫曦说话似乎慌里慌张的，一点也没有她平时的那种优雅和矜贵。

    “天台。”

    “你等着我。”

    没等言世浔说话，乔紫曦就已经匆匆的挂掉，言世浔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眼睛微微有些失神。

    她来干什么？

    不到三分钟，言世浔听见身后一阵高跟鞋蹬蹬蹬的声音。

    “世浔！”

    他回过头去，乔紫曦一脸憔悴的站在那里，平日里喜欢盘头的她，今天发型倒是格外的简单，只不过这里风太大，及腰的长发在呼呼地大风吹舞下，四处飘散，一张白的有些渗人的脸上，似乎还有着未干的泪痕。

    “怎么了？”

    言世浔皱皱眉，乔紫曦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奇怪。

    “世浔，对不起！”

    她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看到言世浔的那一刻，突然哇的一下就哭了。

    “都怪我，是我的错，让你失去了你的第一个孩子！”

    乔紫曦的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呜呜的哭泣声在呼啸的寒风里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她脸上的表情足可见其心理的悲伤。

    言世浔有些惊讶，眼中闪过一抹不悦，随后很快恢复了平和。原来她知道秦苏流产的事情了。

    “不关你的事。”

    他淡淡的开口，站在原地，并没有向乔紫曦移动半步。眼中掠过一丝苦涩，刚刚有些平复下来的一颗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要不是我那天晚上找你，怎么会发生后面这一切？呜呜呜······”

    她哭的愈发伤心，让人忍不住有些心疼。“世浔，我后悔死了，你说，我以后还有什么脸去见苏苏，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她，世浔，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乔紫曦难受的话都说不利索的样子，她一边用手擦泪，一边哭哭啼啼。

    “好了，紫曦，这都是命。你不要把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你这样，我心里只会更难受。”言世浔一直觉得，是自己害的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胎死腹中，都怪他那晚太冲动暴虐，也许这一切都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他轻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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