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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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房一直风平浪静,那捧琼花就像是被风吹走了一般,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四姨娘反而减少了外出的次数,成日里只是呆在溪客坊,侍弄一渠的荷花。
七娘子每天都要在早晚课程里,和三娘子、四娘子见面。
三娘子脸上还是那喜气盈盈的样子,但绣花课上,常常住了针线,发起呆来。
笑容里透着的三分勉强,任谁都看得出来。
反倒四娘子一直冷冰冰的,也看不出什么不妥。
早上的启蒙课里,先生终于读完了女四书,开始教《声律启蒙》。
课程要比女四书有意思得多了。
三娘子、四娘子和七娘子听课都明显认真了起来。
只有六娘子还是呵欠连天。
七娘子还在临卫夫人的字,先生就叫她仿着卫夫人的意思,抄一遍声律启蒙。
这是大工程,上课下课,七娘子都一边听,一边凝神静气地写。
六娘子就更无趣了,往常还和七娘子说些闲篇,现在只好睡觉。
三娘子得闲了,也常常来看七娘子的字。
“茶对酒,赋对诗,燕子对莺儿。栽花对种竹,落絮对游丝。四目颉,一足夔,鸲鹆对鹭鸶。半池红菡萏,一架白荼蘼。几阵秋风能应候,一犁春雨甚知时。”
七娘子已经抄到了支部。
三娘子看了,笑盈盈地问七娘子,“七妹总不会私底下也才读到声律启蒙?”
问得像是随意,眼睛,却紧紧地盯着七娘子,透出了紧绷。
七娘子有些纳闷,“也读些诗词歌赋,志怪,都是解闷用的。”
“要多读些书才好。”三娘子就笑眯眯地点了点四娘子,“四妹平时绣花之余就是读全宋词,已经读到张先了。”
说着就叫四娘子,“你昨儿读的那首词是什么,怪好听的,背出来我听听。”
四娘子根本没有搭理三娘子,三娘子也不着恼,想了想,背给七娘子听。
“汀苹白,苕水碧。每逢花驻乐,随处欢席。别时携手看□。萤火而今,飞破秋夕。旱河流,如带窄。任身轻似叶,何计归得。断云孤鹜青山极。楼上徘徊,无尽相忆。”
六娘子听到她们在说诗词歌赋的事,早就昏昏**睡。
七娘子心中一动,望着三娘子,只是笑,却没有说话。
三娘子也冲七娘子笑,弯弯的眉眼里,喜气渐渐淡去,现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七妹妹闲着没事的时候,要多读书。”她看了六娘子一眼,“父亲最喜欢满腹诗书的人。”
七娘子回去借了九哥屋里的全宋词来看,找了许久,才知道原来张先的这厥词,就叫做《忆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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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里一天,二娘子身边的小寒到西偏院来找王妈妈。
两个人嘀咕了半天。
七娘子写完了一百个大字,去净房洗了手,出来和九哥对坐着吃早饭。
早饭很简单,不过八色小菜,两三样粥水。九哥挑了黑枣粳米粥喝了半碗,很是艳羡地看着七娘子。
“七姐,你怎么每天都起得那么早!”他满面的羡慕。
九哥年纪小,还是很爱赖床的,每天早上都要小雪、处暑千方百计地哄起来,也不过是吃个早饭,就要去上学了。
七娘子笑着看了九哥一眼。
“因为我勤快。”
七娘子虽然还是小孩的身子,但脑海中属于成年人的意志力,却一直未曾失去。
王妈妈结束了和小寒的对话,面色如常地进了屋子。
“九哥也要多和七姐学学。”她笑着说教了起来,“可不能再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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