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若是男方欠女方的债尚未还清,这婚事可以名正言顺地提及吗”
“自然是不能的。”赵少伟急切地答道。说起来这个理儿也对啊,欠的账没还清还想娶人家的姑娘,你想得倒挺美
眼见着鱼儿上了钩,张春阳微微一笑,道:“那就是了。我越彻的前身是月彻和南越,不知贵使可曾记得,贵国的先皇在世时,曾用不怎么光明的手段夺去了南越的十八个州。如贵使所言,欠的账尚未还清怎可提及婚嫁之事,所以这件事,贵使还是给出个态度比较好。”
赵少伟一听,觉得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个叫张春阳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这么这么不沾边儿的事儿都能想到一块儿去。现如今,他赵少伟是被人家挖了坑,自己欢天喜地地跳下去了啊。只是,有陛下临行前的交代,这件事似乎也不那么难办。他便应道:“自然是该还的。”
赵少伟的话一出口,张春阳也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就这么十八个州就回来了但是人家红口白牙说的,可不是儿戏。一时间,张春阳觉得得意非常,不过是半盏茶的工夫,他就为越彻拿回了十八个州。这个功劳,无论是放在什么时候,都是无与伦比的啊。不过,他也不能骄傲,要再接再厉,为越彻争取更多。
紧接着,张春阳问道:“若是我越彻和你东越联姻,婚后我越彻陛下居于何处”
赵少伟不卑不亢地答道:“既是我东越出言求娶,婚后自然是要住到东越去的。”说完之后,赵少伟可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这话总没说错吧。是我们求娶你家陛下,搭进去那么多聘礼不说,还加上那十八个州,可谓是下了血本。所以,既然是娶,自然是将你家陛下娶到我们东越去。难不成,这一点还能有别的说法
“不行”张春阳大声说道。
“怎么不行”赵少伟也有几分不乐意了。
“我越彻人杰地灵,气候适宜,为何要屈尊到你们东越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张春阳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吹胡子瞪眼睛的意思。
“胡说,我东越鱼米之乡,最是养人。”
刚开始,还只是张春阳和赵少伟二人争辩着,都在拼命罗列自己国家的好处,贬低对方的国家种种不好。渐渐地,两方的其他人就听不下去了。毕竟,事关国家形象,任是谁,都不能冷眼旁观。更何况,他们还是这两方的众臣,把国家的荣誉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都要重要。听到别人说自己的国家不好,这还得了。
一时间,金銮殿上,一片喧闹。
“你们东越靠海,会被淹死。”
“你们越彻多山,多发地崩,会被砸死。”
“你们东越风大,吹得人直膈应,”
“你们越彻少雨,人都干巴巴的。”
“你们东越出门差不多都坐船,会被淹死。”
“你们越彻出门都坐马车,会被颠死。”
两方人马越说越恼,越说越气,最后,嘴上说说已经不解气了,开始动起手来。先是扯了这个的衣带,再是扔了那个人的帽子,先是打了这个的门牙,再是揪了这个的头发,一时之间,金銮殿上,帽子与衣带齐飞,门牙与头发共落。更有甚者,混乱中脸都被抓破了,直往外淌血。
看到这样,沅天洛正思量着要不要叫禁卫军进去,解决一下纷争。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洛儿。”
平静的声音中,压抑着太多的思念。不用回头,她便能知道是谁。但,她还是欣喜若狂地回过了头,看着身后的南宫逸尘,她呆立良久,许久才问出一句话:“你怎么会来”
“这可是我的婚姻大事,我自己都不来,这怎么能行”南宫逸尘眉眼微弯,脸上有着迷人的笑意。在她面前,他不是那个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东越陛下,他是她的,南宫逸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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