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微怔,泛着的桃花眼里满是哀伤和自嘲。
不一会,他就当是听笑话一样,放肆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看似完全不在乎,只当是戏言。
只有清澄知道,他笑得越张扬,越无所谓,更能证明他心里很在乎。他从不在外人面前显露自己的软肋,一向潇洒随性。
“琦儿,三哥非常希望你说得话永远都不会实现。”
祁严听在耳里,面对祁麟的挑衅,视而不见。
马车一路颠簸,终于到了城郊。
四周黑暗一边,伸手不见五指,丝毫不夸张。
侍卫举起火把勉强照亮了眼前的景象。
墓碑林错,地上残留着干涸的血迹。一不留神,清澄差点被绊倒,低头一看,地上好多大大小小的坑,应该是野狗刨出来的。
祁麟端坐在轮椅上,厌恶的扫视四周,拿出手帕捂住口鼻,坚决不往前走。
清澄轻笑,知道他是害怕看到血迹,也不拆穿。
祁严神色凝重,步伐坚定,向前走去。
一路上观察左右,衙门报告,被割面的女子全部被扔到这里活埋,希望能在此找到线索。
命侍卫将掩埋尸体的坑刨开,静立在阴冷寒风中。
蓦地阵阵阴风袭来,每个人都感觉不同寻常的东西好似在靠近。
小诺低声跟清澄说道,“那种感觉又来了。这乱葬岗可是埋了很多死人,真有那么一两个化成厉鬼的吧。”
“莫要自己吓自己。”清澄硬着头皮说道。其实她已经看到了坟墓里爬出来几个黑影子,爪牙舞爪,朝着他们晃悠悠的走来。
阴风阵阵,隐隐伴随着哭泣声。
他们几人面面相觑,祁严脸色更加凝重了,可他神色未有慌张,只冷冷的看着挖出来的尸骨。
祁严不叫停,侍卫们也得硬着头皮继续挖。
在森森白骨中夹杂着半截黄色腐烂的符纸,祁严拿出手中仔细端详。大祁的巫师都会画符纸,难道凶手是巫师中的一个
接连挖出来乌黑的团团发丝,血淋淋的,散发着一阵恶臭味。
清澄和小诺都不敢上前,心里赞叹祁严真是好定力,还能目不斜视,一直看下去。
忽得狂风大作,团团发丝竟然飘荡在半空中,有侍卫整张脸被发丝盖上,痛苦的大喊着,旁边的侍卫帮他将那团黑发扯下,他整张脸瞬时腐烂,干枯的皮粘着手指,恐怖之极。
一下子发生此事,所有人都有些慌乱,预想不到,这么邪门。
小诺就要拉着清澄往回跑,清澄不肯,“还有太子呢。”清澄有些后悔了,是她让祁严身陷险境,她不能一走了之。
祁麟的薄唇微抿,嘲讽的看着前方的祁严。
突然,他们被几团蓝色鬼火围住,一直上腾的幽蓝鬼火,不断响彻的鬼嚎声。
众人不自觉的靠近,警惕的看向四周。
清澄能看到面前鬼影重重,有拖着长舌的女鬼,爪牙舞爪的青面獠牙鬼,发出诡异桀桀的笑声。
清澄下意识后退,突然感觉脚踝好像被人拉住,一下子绊倒了。
吃痛的喊了一声,蹲坐在地上,脚踝处全是血。
祁严闻声迅速赶过来,蹲下身子帮清澄查看伤势。
原来把清澄绊倒的是一块残缺而又锋利的令牌碎片,上面刻着一个残缺的字,木后面应该还有字,但因生锈看得并不清楚。
祁麟眼尖也看到了那块令牌,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这是什么令牌,为何通体是黑色与宫中一般令牌不同。”清澄察觉到祁严神色有异,一直紧盯着那块黑金令牌。
“黑金令牌专供巫师使用,父皇有令,只要持有令牌的巫师亮出此信物,可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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