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不屑的撇了撇嘴:“自然走了,只是这个人真的是好本事我把夫人刚才说的,一字不漏全都跟她说了,换了一个人,定然要羞惭的无地自容了可是她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尴尬,还拉着我的手,细细叮嘱了好一会儿,让我好生伺候夫人,若是有夫人有什么事,尽管遣人去喊她”
“这真的是”
知竹的话还没有结束,知画顿了顿,又开口道:“夫人,王姨娘说,她今儿个先走了,明儿个再过来,给夫人请安。”
“她明儿个还来”知竹这下子真的是一脸无语了,“难道她真的看不出来,我们并不欢迎她吗”
“她这哪里是看不出来。”顾夕谨心中也厌烦到了极点,“她这是属膏药的,粘上了,就撕不下来。”
知竹和知画想了想,笑道:“夫人这话说的真是太贴切了果然是这么一个理儿。”
三个人说着话,顾夕谨收拾妥当了,又用了早饭,一起向着福安堂而去。
到达福安堂的时候,老夫人已经在正屋了,看见顾夕谨进来,忙笑着问道:“不是说身子不适吗怎么就不歇着,这府里的事情再忙,身子还是要最要紧的。”
顾夕谨连忙站直了身子,恭声答道:“母亲年事已高,媳妇怎么能安心歇息。”
“你终究是个贤惠的。”老夫人脸上满是欣慰。
顾夕谨脸上起一抹歉疚:“媳妇任性,倒叫母亲为难了。”
“人之常情,难免。”
婆媳两个你来我往,温情款款,不是母女胜似母女,若是这时候有旁人见了,一定会被这两人母慈子孝的模样所感动的
只可惜,正在演戏的两人,心中对对方却满是提防,温情脉脉的脸上,那两只清冽的眼睛,却泄漏了各自的心思。
“老夫人。”燕儿掀帘从外面进来,“柳家大舅爷来了。”
“他来做甚”老夫人的脸,腾的就阴沉了下来,“他竟然还有脸面过来”
顾夕谨听说柳贵再一次上门,心中对他钦佩到了极点,这得要多厚的脸面,才能做到这一步啊
果然“厚黑”是一门真学问
“把他给我轰了出去,以后我们安南侯府没有这门亲戚”老夫人的咬着牙齿怒声道。
顾夕谨看着满脸怒容的老夫人,心中琢磨着老夫人这怒火的真实度有多少,却一直没有开口。
老夫人做足了气势,原以为顾夕谨定然会接口说几句,却不料她低着头站在哪里,连眼皮都不曾动一下,顿时感觉有些骑虎难下,瞪着燕儿,发狠道:“你没有听见么快喊人把他给我轰了出去以后若是他再上门,给我打断了他的腿”
“且慢。”顾夕谨拦住了就要转身出去的燕儿,朝着老夫人笑道,“母亲,柳家大舅爷昨儿个已经说了,他也是被蒙蔽了,并不是故意要让我们府里难堪的,再说,他好歹是翠彤妹妹的哥哥,母亲若是真的绝了他上门,这让翠彤妹妹会怎么想翠彤妹妹的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老夫人原本就是装腔作势,就等着顾夕谨开口呢,现在听的顾夕谨开口,也不去追究顾夕谨话中的意思:“你觉得不应该赶出去么”
顾夕谨心中把老夫人恶狠狠的骂了一顿,这才开口道:“媳妇觉得不如请柳家大舅爷进来,好生听他说说理由。”
老夫人低着头想了想,做出一脸的为难来:“既然你这么说,就让他进来吧。”
燕儿出去,把柳贵迎了进来,柳贵一进来,几步跨到老夫人面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用力的磕了几个头,然后抬起头,抱着老夫人的大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一边哭着,一边说着心中悔意
那模样,真的是委屈到了极点
那模样,真的是看者痛心,听者流泪
那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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