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很快就出来了,反响和我预期的效果差不多。
我给薛涛的那段录音是我第二次去李恩重办公室时录下的。
因为那段对话全程都是在我的引导下说的,所以我提供的录音是非常完整的,从见面到我离开,而且这个音频完全没有做过手脚,再加上薛涛跟记者转述了我之前交代的内容,所以这篇报道看起来非常的真实。
在这段对话里,不单有我要求李恩重兑现承诺的请求,还有李恩重对叶耀宇的各种仇恨,同时也爆出了李恩重的公司正在对叶耀宇的公司进行打压,甚至他背后的集团公司也在参与其中。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经意,可是一切都是我精心设计安排好的。
先选定了演员,再写好了剧本,只要所有的演员按照我这个导演的安排去演戏,这场剧就不会太难看。
此报道一出,薛涛的手机基本是炸了,各路记者纷纷给他打电话,希望他能再次提供一些相关线索,甚至还有媒体出高价愿意买我的独家新闻。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小区外被那群记者和粉丝们围堵得水泄不通,我就知道,我这一步自黑的棋,走对了。
之所以会说我在自黑,是因为这篇报道虽然写的很客观,但也不难从我和李恩重的对话中看出,我早就知道李恩重在对叶耀宇的公司下毒手,利用各种非法手段打压他,而在叶耀宇最危急的时刻,我不但没有坚持站在叶耀宇的身边,反而背叛了,去投靠了敌营,这样的设定让很多人心疼起叶耀宇来,并痛骂我不要脸,被李恩重毁约放鸽子也是活该
于是这场言论战,我成功地把我跟李恩重的个人恩怨中,导入了李恩重对叶耀宇的仇恨。
过度自然,虽然有少量的人猜测这是不是叶耀宇的一次反击战,但大多数人都觉得叶耀宇才是最无辜的那位躺枪者。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薛涛问我道,他的手机还在响个不停。
“下一步,我们就静静地等待就好了。”我看着薛涛说道,“最近猛料下的太足了,得给时间让大家消化消化才行。我们就等着李恩重那边的动作吧。”
薛涛点点头,然后把他的手机转换成了静音模式,丢在了一边,瞬间我们的世界就安静了。
“你们猜李恩重会有什么动作”薛涛好奇地问道。
“会反击吧。”张艳响了响说道,“毕竟现在的局面对他实在太不利了,而且还牵扯出了他父亲的集团公司,不可能坐以待毙的。”
说到这里,张艳有些紧张地问道,“他父亲的实力那么强,单凭我们三个人,能拼的过吗”
“能不能拼得过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现在就想放手一搏了。”我抬手双臂来,用力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向后一倒,瘫坐在沙发上。
“就算赢不了,也搅他个天翻地覆。”薛涛笑着看向我和张艳,情绪有些激动地说:“我好像好久都没感觉到这么热血沸腾了。”
“叮咚”
就在这时,门铃竟然响了。
我们几个都愣了。
“叮咚”
门铃又响了一遍。
我自从患上抑郁症,就对记者有一种本能的可怕,所以我搬了新家之后,地址一直是保密的,出了叶耀宇、薛涛和张艳,我一时想不起来还告诉过谁。
现在围堵在小区大门口的那群记者也一定是通过别的渠道知道了我住在这个小区里,但绝对找不到我具体住在哪里。
张艳率先起身走到门口,很谨慎地问了句谁。
“秋姐,是我,刘军”门外,一个大小伙子的声音传了进来。
“刘军”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拍脑袋,才想起来,之前刚搬家的时候我秘密地把地址告诉过他,让他有事就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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