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后对母亲道,“看表舅表舅母还好,卿妹妹消瘦许多,‘精’
神还不错。”
李太太叹道,“那就好。人家过日子,少不得有个坎啊什么的,熬过去就好了。”
李明珠悄声道,“若早知道……”话没说完就被李太太打断,“这话莫说,难道你表姐不好?叫人听到非得嫌了你不可。”没缘分罢了,不论赵长卿同楚渝,还是赵长卿同李家,都是有缘无分。
李明珠一笑,“我知道。”
过了年,凌腾来请赵长卿一并逛灯市。
赵长卿本没什么兴致,凌氏笑,“去玩儿一日吧,就是散散心也好,叫上苏先生,带着阿宁阿白,还有阿蓉阿宇,你们一道去。”
凌腾笑,“是啊,还有四妹妹一起呢,往年也是咱们一道逛来着。”
赵长卿只得应下。
只是,灯市到底未逛成。
小梨‘花’儿家傍晚就开始吵嚷起来,连房长五爷都惊动了。小梨‘花’儿的祖父二叔一并上‘门’,大肆喝斥小梨‘花’儿姐弟不孝、杏嫂子不贤惠,虐待赵大之类。
赵勇跟着过去劝架,小梨‘花’儿家闹成一团。
凌氏在家低声骂,“这些死不要脸的东西们,当初孩子们吃苦受累时时也没见他们‘露’面,这是没憋着好屁!”
赵长卿道,“赵大还有爹不成?”
凌氏给这话问笑了,道,“谁人没爹呢。只是赵大‘混’账,分家后倒将他家老子打着跑了,跟赵二也时久不来往。如今这两人上‘门’,哪里是看赵大,分明是不怀好意!”
赵长卿十分想过去瞧瞧,凌氏拦了她道,“有你爹有房长,你去了也没你说话的地界儿。小梨‘花’儿又不是呆子,若真有事,你爹又不是坐视不理的脾气,放心吧。”
赵勇直到入夜才回家,凌氏问,“如何了?”
赵勇叹,“赵大伯说他理应跟着长子过活,何况如今赵大瘫在‘床’上,他做父亲的不放心,要搬回来住。这话说出来,能怎么样呢?”人家到底是一家人。何况赵大在‘床’上瘫着,看模样的确是吃了不少苦头,如今逮着机会,见着外人,口口声声要留下赵老头住下,又有房长五爷在,这谁能拦着?就是房长五爷也不能说不叫人家父子团聚的话。
赵长卿
想说什么,最终没说,因天已晚,便回房去歇着了。
赵长卿十分担心小梨‘花’,还跟苏先生商量来着,“赵家那老东西死活要回来住,为的无非就是银子罢了。要不要暂且舍些银子,也求个清静。”这主意想出来,赵长卿都觉着馊的很。
果不其然,苏先生道,“讹诈的事是没头的,何况赵老头占着辈份大义。”
不待师徒两外商量出个万全之策,赵大家便出事了。
赵老头带着赵大出去赌钱,赵大一晚上便输了万两白银,连带着将小梨‘花’儿输给人家为妾。这次吸取了上回的教训,未说买卖,有正经的纳妾书。
赵老头还劝小梨‘花’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冯家也是上好人家。”
小梨‘花’儿听后只是一时怔忡,眉‘毛’都没动一根,淡然道,“祖父所言很是,想我这个年纪,原本还发愁没个婆家,不想祖父、父亲如此为我着想。虽是做二房,也不能就叫我这样素净着去,起码也得置办一两身鲜亮衣裳我才上轿。”
赵老头欢喜无限,“应当的应当的。”
小梨‘花’儿再道,“家里还需摆两桌酒,请二叔同族人们过来热闹热闹。”
梨子已是忍耐不住,咬紧牙关,额角青筋都蹦了出来,喊一声,“姐!”
梨果握紧小拳头不说话。
小梨‘花’儿板着脸,寒声道,“你们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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