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大了,寻常亲戚族人家都能叫阿宁替你爹爹分担了。”每当此时,凌氏总会想起赵长卿的龙凤双生的兄弟。倒不是嫌弃赵长卿之类,只是想着长‘女’这般能干,若长子未曾夭折,也将将顶‘门’立户的年纪了。
赵长宇两岁半了,在炕上玩儿了一会儿就往炕下跳,白婆子忙接住他,生怕摔了。凌氏道,“别捣‘乱’,好生在炕上玩儿。”
赵长宇道,“果果哥呢?我想跟果果哥玩儿?”这说的是梨果。
凌氏哄他,“一会儿你果果哥就来了。”再没有比小梨‘花’姐弟这样机伶的孩子了,倒是,都是姓赵的,本是同族,凌氏倒不是有别的想头,或是嫌他们。只是,这姐弟几个实在是一个赛一个的
机伶,叫人感叹罢了。小梨‘花’儿和梨子,连带着杏嫂子,母子‘女’三个都在包子铺忙,平日里没空管梨果。这梨果倒也是个老实脾气,老实是老实,该有的机伶一样不缺。因包子铺有赵长卿苏先生的股,再者,邻里间本就走的近些,哪怕是赵大那等烂狗屎一样的东西,因杏嫂子为人正派老实,小梨‘花’儿姐弟几个是再正经不过的孩子,赵勇家能帮衬的也没少帮衬。因母亲兄姐都忙铺子的事,梨果在家没人管,他倒也乖觉,就常来赵勇家跟着苏先生念书识字。
苏先生现在只有赵长卿一个学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教梨果些诗书。赵勇凌氏自然也不会说什么,梨果就这样常往赵家来,母亲兄姐都没空管他,中午他还跟着苏先生吃饭。
好在从赵老太太到凌氏都不是刻薄人,多一个梨果不过多一付筷子罢了。
自从赵长宇会走了,梨果便常带着赵长宇玩儿,他还时常教赵长宇念两句千字文或是背两句诗之类,有一回凌氏听赵长宇念叨了句“‘床’前明月光”,可是高兴坏了。想着梨果常来也不是没好处,有梨果带着赵长宇在苏先生那里,耳濡目染也得染上些书香气哩。
故此,凌氏待梨果颇是慈霭和气。
果不其然,一时梨果来了,行过礼后道,“大婶子,我带着阿宇去先生那里了。”
凌氏笑,“去吧。今天有新做的果子,一会儿我叫丫环给你们拿去。”
梨果又道了谢,就牵着赵长宇的小手走了。
见着梨果,凌氏又想到包子铺的事,问赵长卿,“上次小梨‘花’儿来,我听她说好像要盘铺子什么的,怎么样了?”
赵长卿笑,“说是差不多了,那铺子在鲤鱼街上,三间的铺面,要价实在不低,开口就是一千两银子。梨‘花’儿姐还到八百两,卖家一分都不往下降了。这八百两把两年赚的银子都搭上了,过年我们三家就每家意思意思发了二十两的过年银子,梨‘花’儿姐家里人多,她分了三十两。再有一事,她说铺子盘下来,没写她的名字,写的是我的名子,地契给我收着了。”
“赵大这个作死的。”凌氏轻声咒骂了一句,道,“修来这么个爹,也不怪小梨‘花’儿不敢写她的名字。既写你的名字,你就收着吧。咱家不是那等没天良的人,就算写的是你的名字,这也是你们三人的铺子。”又道,“小梨‘花’儿真正能干,这才
三年就能盘下这么大的铺子,以后是再不必愁的。只可惜这样的好闺‘女’,不知亲事上到底怎样啊?”
赵长卿道,“明年梨‘花’儿姐及笄。凭梨‘花’儿姐的本事,嫁到哪家真是哪家的造化。”
“话是这么说。只是家里拖累啊。”凌氏叹口气,“就凭她这个爹,等闲人家哪个敢娶呢。”
赵长卿笑,“若真是样样都好,梨‘花’儿姐也不能嫁等闲人家。”
凌氏笑,“我怎么倒跟你唠叨起这些来。”
“母亲就是不说,我也都明白。”赵长卿道。
凌氏看她小大人似的,不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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