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扇静静地立屏风一侧,透过灯影看去,屏风另一边人正背对着屏风换衣裳。〔 #!(更新更快ne)静谧屋里不时响起一声抽泣声,旋即便寂灭无声,继而又一声呜咽。
“王妃,让奴婢来伺候你换衣裳吧。”紫扇小心翼翼地道。
半晌屏风后头才响起阿雾声音,清弱里带着一丝嘶哑,“呜,不用。”
阿雾流泪把换上内衫都给打湿了一片,她手指颤巍巍地系着带,双腿因为疼痛而有些站立不住,前屈了一,险些跌倒。
紫扇再也站不住,赶紧绕过屏风扶起阿雾,眼尖地看见自己主脖上好几处红痕,仿佛蚊叮一般,可仔细瞧着又不像。
紫扇抖开外袍伺候阿雾穿上,阿雾这没再拒绝,她眼睛又红又肿,腿又疼又累,偏偏该死祈王殿居然还勒令她去夜游别院。
紫扇绕到前头,替阿雾拉上衣襟,稍稍用了些力,这样束腰可以束得紧,显出女窈窕身姿来,平日里她也是这么伺候。
哪知她刚一使力,阿雾就惊呼了一声,“哎哟。”
紫扇见自家主一手护胸口,一副疼痛难忍模样,急道:“王妃,你胸口疼吗?”
“出去。”阿雾迁怒道。
紫扇懵头懵脑,不知道哪里惹了阿雾嫌,却只能退出去,只是当时自家主脸色实精彩,一阵红,一阵青。
阿雾手护胸口,就是这么轻轻一碰,都疼痛难忍,她想肯定破皮了,虽然后头自己偷偷地上了药膏,清凉消痛,但他实是咬得太狠了。
阿雾简直不能将刚才那个人同一贯清雅淡然四皇联系一起,他难道是狗吗,就埋她胸口啃,她又不是狗骨头。阿雾简直不敢回忆刚才那地狱般一幕,她简直要羞愧死了,不敢相信那是自己会作出事情。阿雾暗骂自己,没骨气、软骨头、窝囊废。
阿雾这会儿浑身上就没有一个舒服地儿,腿伤着了疼,便是那细处也有些不适,不过还算轻微,胸口是摩擦得疼,哪怕是柔软三梭布做内衫,也让人生疼。
“你去跟殿说,说我不舒服,不去夜游了。”阿雾气恼地道。
紫扇心想,这怎么行,因劝道:“王妃,今日是你生辰呢,王爷特地吩咐了去要给你做寿。”
阿雾一肚怨气,做寿做成她这样惨,还真是少见,却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自己穿了衣裳。
紫扇进来伺候阿雾系了荷包、丝绦并玉佩等琐碎,“奴婢打了凉水来给王妃敷眼睛。”
阿雾“嗯”了一声,躺美人榻上,由着紫扇把冰凉巾帕敷眼睛上。
紫扇心头却奇怪,怎么自己主会哭得如此伤心,但又不是嚎啕大哭,反而一副想哭又怕人听见模样。再反观四皇出去那会儿,可是心情舒畅,瑞景堂伺候丫头都得了他一个笑容,这会儿还晕乎乎哩。这两人反差也太大了。
敷好了眼睛,紫扇开了粉盒正要替阿雾傅粉,却听她道:“不用。”
紫扇笑道:“王妃眼睛还有些红哩,抹点儿粉才好盖住。今晚您是寿星主儿,自然要漂漂亮亮。”
阿雾心想,自己大概是太漂亮了才惹祸。“不用,清爽些才好。”
紫扇不敢再劝,今日她已是越矩了,主说了话,就不容再劝。紫扇替阿雾输了个出云髻,将她原就修长脖是衬得优雅静白。
彤文捧了首饰匣过来,“这是王爷今晚让人送过来。”
匣一打开,就跟打开了龙王爷百宝箱似,光华耀眼,里头一枚十二粒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珍珠压发,光润夺目,那十二粒珠大小一致,光泽圆润,是少见好珠,何况还是十二粒一般大小。这也就算了,另一枚珍珠步摇,垂那粒珠有龙眼大小,是难得,光这一匣首饰都够买上京一幢好宅了。
紫扇替阿雾带了压发和步摇,又发髻后头,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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